秦妙惜二人偷感十足的回到茅草屋,陆卿尘似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分外激动。
“怎么样?找到了吗?”
秦妙惜将怀中的木盒被小心捧出,随着盒身缓缓展开,原本松弛的氛围骤然凝固,两人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
“巫蛊?”
木盒里躺着一个木娃娃,胸前贴着一道黄纸,用朱砂写了生辰八字。
“这谁的八字?”
陆卿尘顿时震惊,“铁柱自己咒自己,他不想活了?”
秦妙惜翻着白眼打断他,“这是在她弟弟房中找到的。”
“他弟弟想他死?”
“显而易见。”
冒着抄九族的危险,也要给自己哥哥用巫蛊之术,到底有多恨,又为什么会这么恨?
“另外,还有这个。”
随之,秦妙惜又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火折子。
“这有什么特别,每家每户都有的东西。”
“你打开来看看。”
陆卿尘疑惑不解的打开火折子,却在里面发现一些奇怪的液体,刺鼻的很。
“油脂?”
“对,是从动物身上提炼的……”秦妙惜的话音顿了顿,“也可能是从人身上提取。”
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尸臭味。
陆卿尘吓得将火折子抛了出去,“不可能吧!谁会用人油那么残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烧死铁柱?”
秦妙惜静默不语,但神情已经说明她的态度,对于他亲弟弟是凶手这件事不置可否。
“啧啧,真狠啊!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这两件一个是他的杀人动机,一个是行凶武器,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铁柱娘曾证明他们一家那天晚上都在家里睡觉。”
秦妙惜说干就干,“亲人间的证明不可信,我这就去询问他的邻居。”
“问过了,大家都累了一天,睡的很死,除了听见牛叫声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更不知道王家人有没有出去过。”
陆卿尘紧抿唇角,“也许之前的招数可以再用一次。”
“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招不在旧有用就行。
当天夜里,狂风卷着寒意肆虐,力道猛得将窗棂撞得
“哐哐”
作响,搅得人心神不宁。
王家父母许是累极了,早早便歇下,屋内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可他们的小儿子却毫无睡意
——
白日里受的惊吓像块巨石压在心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双大眼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愣愣出神。
就在这时,窗纸上忽然映出一道人影。
那影子没有预兆地从上方缓缓落下,乌黑细长的头发直直垂着,最后稳稳定在窗纸中央,一动不动。
他的心脏骤然缩紧,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咔嚓~
是窗门被敲击的声音,瞬间冷汗浸透了他的里衣,打抖的双腿间有暖暖的湿意,僵直着身体忘了呼吸。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一条缝隙,冷冽的风吹打在他脸上,只剩下骇然的脸和冻住的四肢。
黑色丝发顺着风吹到他面前,伴随着欢喜的笑声。
“你是在等我吗?”
眨眼间,女人已经凑到他脸前,冰凉的呼吸顺着耳廓直达心脏,顿时他脸上的血色尽失,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不敢乱看。
“谢谢你杀了你哥,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纤纤玉手在他脸颊上游走,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暧昧的心悸,只有如蛇缠绕的冰冷,生死仿佛就在一瞬间。
“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