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灵力,精准地射入了柳莺的双眼。
“啊——!”
柳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只觉得双眼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她疯狂地捂住眼睛,指缝间,有鲜血溢出。
眼前的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永恒的黑暗。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刘景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这,只是利息。”
他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谷主,问道崖,是你们永远不该觊觎的地方。若有下次,就不是瞎了这么简单。”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另外,今天之事,你若敢对任何人泄露半个字,我保证,百花谷上下,鸡犬不留。”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柳莺在剧痛与恐惧中,终于明白了。问道崖上的那位先生,不是流云观的贵客,他是流云观的……逆鳞。
是刘景云的,逆鳞。
处理完柳莺,刘景云并未就此罢休。他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出现在了钱长老的洞府前。
钱长老正在悠闲地品茶,看到刘景云突然出现,还一脸寒霜,不由得心中一突。
“观……观主?您怎么……”
“钱坤。”刘景云直呼其名,“你好大的胆子。”
钱长老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观主此话何意?老夫不明白。”
“不明白?”
刘景云冷笑一声,“你私自收留百花谷弟子,放任她窥伺禁地。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钱长老闻言,心中大骇,但依旧嘴硬:“观主明鉴!那柳莺只是个杂役,老夫怎会放她去禁地!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刘景云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威压让整个洞府的空气都凝滞了,“你是觉得,我瞎了,还是觉得,我傻了?”
他将一块通行腰牌扔在桌上。
“这是你的腰牌。她,就是用这个,走到了问道崖下。”
钱长老看着那块熟悉的腰牌,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我只是……觉得观主拒绝百花谷,有伤和气……我……”
“所以,你就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拿整个流云观的规矩当儿戏?”
刘景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杀机,“你将一个心怀叵测的外人,放到了安……放到了先生的清修之地!钱坤,你可知罪?!”
“我知罪!观主饶命!”钱长老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刘景云看着他,眼中的寒意没有丝毫减退。
今日之事,给了他一个警醒。
仅仅是被动地守护,已经不够了。
只要林安在这里,窥伺和麻烦就会源源不断。总有像钱长老这样自作聪明的人,也总有像柳莺这样胆大包天的人。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林安身边。
他的安安,那样单纯,那样不设防,就像一个怀揣着绝世珍宝而不自知的孩子,行走在遍布豺狼的荒野上。
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能一劳永逸,隔绝所有觊觎的办法。
刘景云的目光,穿透了洞府,望向了问道崖的方向。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他收回目光,对地上的钱长老冷冷地宣判:
“去戒律堂,自领鞭刑三百,然后去后山思过崖面壁百年。流云观,从此再无钱长老。”
说完,他不再看那个面如死灰的老人,转身离去。
当他回到问道崖时,脸上所有的冰冷和杀意都已消失不见,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刘观主。
林安正举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景云你快来看这个!这只猫……它竟然会后空翻!笑死我了!”
刘景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里那只滑稽的猫,也跟着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
他看着林安毫无防备的侧脸,看着他因为一个搞笑视频就开心得像个孩子的样子,心中的那个念头,变得愈发坚定。
他要为他,建一座真正的“象牙塔”。
一座,只有自己能够进入的,绝对安全的,与世隔绝的……牢笼。
不,不是牢笼。
是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