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放轻动作上床,在她身边一侧躺下来,她喜欢侧躺,沿着床边水,就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赵靳堂把人搂到怀里,难得度过一个很静谧的晚上。
再醒来时,时间还很早。
周凝睁开眼,就看到赵靳堂棱角分明的脸,下颌角很清晰,突起的喉结线条很性感,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可能是这个清晨很安静,她有点不想离开。
躺到骨头都酥软了,她从他怀里起来,穿上宽大的T恤,走到窗帘旁边,打开窗帘,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景色。
听到身后床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没回头,还在看外面。
天气阴沉沉的,又要下雨的样子。
自从入夏后,桦城的雨水充沛,经常下暴雨。
赵靳堂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根烟点了起来,打火机咔嚓一声,他靠坐着,看着她的背影,视线在她的腿上流连。
赵靳堂忽然感觉她有些多愁善感,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来,贴着她的后背,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然收紧胳膊,用力抱着她,声音带着早晨的慵懒。
“看什么呢?”
“又要下雨了。”
周凝被他抱着,自然靠在他身上,她没什么力气一样,身体软,心也是软的。
赵靳堂亲了亲她发顶,说:“下雨就在家待吧,别出去了。”
“你今天不忙?”
“上吊都得喘口气吧,忙了这么多天,得陪陪你了。”
周凝就笑,说:“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行,你忙你的要紧。事情不是很多吗,别耽误了。”
“不耽误,一天而已。”
“你是不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麻烦。”
赵靳堂将她身体转过来,面对面,说:“担心我?”
“有点。”
“不用太担心,不会让你跟我受苦的。”
周凝说:“我不是这种意思。”
“我是这意思,如果我护不住你了,我会放手,让你走,不想连累你。”
习惯了他“死缠烂打”,不习惯他说什么要放她走的话,她就说:“应该是我会连累你,我帮不了你很多,反而会给你带去很多麻烦。”
她有点后悔那天那么冲动就去领结婚证。
虽然说领都领了,她也在努力放下过去,可是横在彼此之间的问题没有消失。
“又在胡思乱想。”
“我说的是事实,万一……”
赵靳堂低头吻过去,亲了她那么多次,却怎么也亲不够,还总是时不时说些戳心窝的话刺激人,明知道他没有那种意思。
他要结婚,就是奔着和她长长久久去的。
周凝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有点晕头转向,他终于放开她后,她还没喘过气来,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了,床榻很软,她弹了一下,他碾灭烟,随即俯身下来,抓住她手腕,不让她逃走。
耳边是他低沉的喘息声音,身影交迭重合在床上,暧昧气息交织缠绕着。
把昨晚的份给补了回来。
结束后,周凝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着了。
赵靳堂眼里满是缱绻温柔,怎么都看不够她,他心里很暖和,搂着她继续睡了一会儿。
这个周末,赵靳堂过得很轻松,在周凝身上把“精气”补了回来,而周凝病恹恹的,没休息好的样子去上课,一大早喝了一杯冰美式提提神,都怪赵靳堂,接下来一周都不和他乱来了,她困得下课后没有回枫园,而是回宿舍眯了一会儿。
自从徐艺出事之后,一直没回学校,而这段时间纷纷攘攘的,她回来,肯定深陷舆论漩涡。
周凝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被舍友的议论声吵醒。
“听说和徐艺乱搞的那个唐老师处罚下来了,保留了老师职位,但是今年的评优绩效全没了。”
“这么简单?和在校生搞出人命,居然只是扣除评优和绩效,可真容易啊。”
“就是,徐艺都被他搞大肚子了,虽然他没结婚没孩子,但他是老师,和学生天生的权利不对等,要我说这种老师,直接辞退啊,还留着干什么,继续让他和学生?”
“好恶心,你看看,这事出来后,谁骂了唐老师了,还有一群弱智说唐老师年轻又英俊,又是老师,也想和他来一段,又是被引导型恋人坑了的。”
“是啊,徐艺呢,没人管徐艺死活了,她也是被骗了吧,虽然我不喜欢她,她经常出入夜场,但她怎么说也是女生,未婚怀孕,还流产了,她家里人还有她家亲戚或者左邻右舍知道,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她,名声都毁了。”
“世界就是无奇不有的,一帮脑袋没发育齐全的人,屁股不知道歪到什么太平洋去了,我还看到有人说徐艺勾引唐老师的,说徐艺活该,不好好学习,还说我们艺术生就是乱,妈的,又给艺术生抹黑。”
“……”
她们一边聊一边商量晚上吃什么。
周凝安静躺着,彻底没了睡意,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而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两个室友才知道周凝回来了。
是赵靳堂打来的,她睡觉前发了微信给他说一声,他这会就来电话了。
她接了电话,喂了声。
“睡醒了吗?”
周凝说:“醒了。”
赵靳堂说:“我晚上回港,有点事,不能陪你吃饭。”
“好。”周凝说。
赵靳堂说:“还没睡醒吗,声音听起来懵懵的。”
“让我缓一下。”
“好。”
周凝:“好了,就这样,你忙你的去吧。”
她先挂了电话的。
……
晚上赵靳堂回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