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有问题。
罗谔竟然给他下药!
药效上来得很快,裴荆川踉跄地撑着桌子站起来,但双腿却软得走不动路。
他凭着坚强的意志力终于走到门边。
他想打开房门,却听见闷闷的锁声。
裴荆川握紧拳头拍打屋门,外面嘈杂一片。
无人听见他弄出的声响,又或者说是视而不见。
裴佑思看见那门上的锁,眼底划过一丝挣扎。
“父亲,如果裴荆川坚持不碰贝利,那种药会伤了他的,而且他的发情期快到了,我怕……”
裴项冷冷地打断他:“就算他意志力再坚定一点他也是个雄兽,只要尝过雌性的柔美后,他会慢慢上瘾,对贝利上心的。”
裴佑思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捂住自己酸胀的手腕,内心满是愧疚,他不敢告诉父亲苏念悠已经逃跑的事情,更不敢去面对被他欺骗的弟弟。
想到他龌龊的心思,裴佑思难以接受再这里待下去,选择了逃离。
他匆匆地跑出宅子,路上撞上了一个兽人。
“抱歉。”
感受到那兽人盯着自己看,裴佑思低下头匆忙道了歉就跑远了。
殊不知他想找的人已从身边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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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逐渐升高。
那股燥热越来越重,裴荆川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用力攥紧拳头捶打墙壁,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
手背上是淋漓的鲜血,空气中弥漫开来血腥气。
里屋的雌性似乎有了动静,一道急促无规律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披头散发,四肢着地的怪物快速朝他扑来。
不等裴荆川抬眸看清,那怪物就扑向他,双手拽住他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的手掌咬去。
还好裴荆川反应快,一手拽住它乱糟糟的长发甩了出去。
但这也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靠着墙壁喘着气,想要站起来。
他看着那怪物,难以置信地念出一个名字。
“贝利。”
那怪物被扔到一边,四肢贴着地面,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歪了下头,发出诡异的嘶吼。
裴荆川眼眸晦涩不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怪物竟然是个雌性。
怪不得贝利成年后一直没有娶兽夫,罗谔把她藏得太好了。
他的父亲知道自己把儿子嫁给了一个怪物吗?还是说他为了家族荣誉,为了大哥的地位,将他献给了罗谔?
裴荆川心头涌上一阵苦涩。
那怪物从金发中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从裴荆川手背滴落的血。
怪物看出了裴荆川没了力气,于是试探性地前进几步。
全身酸软的裴荆无处可逃,那雌性从背后扑了上来,将他压在身下,尖锐的牙齿狠狠咬进他的肩膀。
裴荆川狼狈地趴在地上,感受自己的衣物被暴力的撕扯开,犹如待宰的羔羊。
裴荆川不愿接受这样的狼狈,他咬住舌头。
下一秒,背后的重量消失,一只温软的手的捏住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