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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退回去等等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小孩子在嬉笑打闹中从我和他的腿旁边钻到病房里,然后其它有两位医生模样的男子侧过身体,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小孩子们跳到蹦跶,打枕头仗,医生则东张西望,似乎在房间里寻找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现在就算想要退回房间内,恐怕也不行了。

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咧开嘴朝我笑,表情有些阴森,看上去非常不舒服,就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我几口的样子。

这里的人看着貌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谁都明白他们很不对劲。

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亲热,四只手相互摸来摸去,直接伸到衣服里,也不避讳周围的目光。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在摆弄自己软绵绵的小鸟,伴之以痛苦的哀声叹息:“哎,出师未捷鸟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显然在为逝去的美好时光而悲伤。

有几名少年用冰凉的目光看着旁边的人,手伸进衣襟里,明显握着刀或者钢管之类武器,像是随时可能暴起袭击其它人。

西门吹雪

既然不能退回房间去,只好往前走,这是唯一选择。

小婉走在后面,与我距离很近,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衣襟。

我打算沿着走廊出去,到达楼梯,然后下去,到外面的花园里,然后设法离开。

没指望能够乘上电梯,这么多诡异的人在这里,电梯恐怕早已经被他们挤满了,就等着掉下去。

往前走了一段,推开了许多挡道的人,起初我还说几句诸如麻烦让一让,借光,请不要在通道上之类,后来则干脆粗暴直接地用体力来处理障碍。

有四位年青男子挡住了路,恶狠狠地盯着我看,用目光表示,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扁你一顿。

有些常去小乡镇的人可能会遇到这种事,当地的混混蹲在街边,就会用这种挑衅的目光瞪着陌生的外来人士,如果一不留神多看他们几眼,他们就会莫名其妙地怒气冲冲,进而发展到用其它方式寻衅滋事,稍不留神,可能就会白白挨一顿揍。

我的应对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抽出了杀鱼刀,紧紧握在手里,与对方目光交集,用眼神告诉他们,我并不缺乏捅人的勇气。

但是他们毫无让路的想法,仍旧盯着我看,一副不相信会挨刀的表情。

我平静地说:“劳驾让一让。”

当先的年青人:“路是你家的吗凭什么要让你,我们就是要站在这里,有种用刀插我几下啊。”

这就是流氓的逻辑,真讨厌。

我没有犹豫,杀鱼刀出手,往这家伙的肚脐附近捅了一下。

因为刀的形状很尖锐,刃很锋利,没费多大劲就扎进去了。

杀人原来如此简单。

我抽出刀,退后半步。

原本打算举起刀,轻轻吹一下刀面上沾的血,学习昔年著名剑客西门吹雪的习惯动作,并且表现出那种了不起的意境,让旁观者们看到,俺吹的是雪,不像有些差劲的摹仿者,明明吹的是血却装腔作势。

然而刀举起一点,却因为角度的缘故,上面沾的血流向刀柄,沾到了我的手指,让我感觉到一阵恶心,于是赶紧放下。

挨了一刀了年青人双手捂着肚皮蹲下,表情惶恐,哇哇乱叫:“啊,好难受,杀人啦,在哪里快来抓凶手啊”

我怒吼:“滚开,别挡道。”

沾血的杀鱼刀再次举起,摆出攻击姿态。

另一名站在路中间的年青人立即闪开,肚皮上有洞的那位被其同伙拉开,让出一条道来。

我面无表情走过去,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扔到伤员脑袋上,冷冷地说:“请人挖个坑把你埋了吧。”

伤员继续呼号:“疼死啦,救命啊。”

我:“这里是医院,如果那些医生肯救你,你就死不了。”

伤员满脸痛苦地说:“我没钱啊,这两百块还不够大夫塞牙缝呢。”

我:“那就没办法了,你乖乖等死吧。”

小婉在后面呵呵直笑:“你倒真是下得了手,我很钦佩。”

我:“你也听到了,是他叫我用刀插他几下,我只是满足这个小小愿望而已。”

粗暴和直接

用刀捅伤一个人之后,按照正常情况之下的经验,旁边的人会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路来,还会用慈祥而而友善的目光看着我,或者低头回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而打电话的人会停止,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以免被误认为是报警而惹祸上身。

然而这些人却缺乏这类正常的反应,依旧在闲聊或者抽烟,打牌或者喝酒以及摆弄小鸟和剃腋毛刮腿毛之类,就像没听到那位挨刀者的痛苦嚎叫,也没有看到我手里沾着血的刀那是真正的血,不是雪。

一个侏儒老太婆双手叉腰站在走廊中,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小小的眼睛瞪得浑圆,让人担心眼珠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不禁想,如果狠狠一脚踢过去,能够让这位迷你型老太婆飞多远,五米七米还是十米

我冷冷地说:“闪开。”

侏儒老太婆报之以极为离谱的大声:“去死吧,发克油。”

我:“请说方言。”

侏儒老太婆竖起中指,表情很坚决,一副决不退让的模样。

我做了一个像守门员大脚开球的动作。

在脚背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侏儒老太婆到了空中,划过一道不怎么美妙的抛物线飞向远方,在空中还转体三百六十度接前空翻七百二十度,姿态优美,同时还有空闲高声喊:“好讨厌的感觉”

然后是砰的一声响,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面前都是人,没办法搞清楚到底把她踢到多远。

小婉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这么粗暴和直接。”

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小婉:“暂时没有,似乎只能这样。”

我:“没斩首已经算是很仁慈啦。”

踢飞了一个侏儒老太婆当然不能带来什么成就感,我又不是那些喜欢欺侮弱小的人。

继续往前走,我用杀鱼刀捅伤了一名中年妇女,一位老头,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淫荡的女高中生,全都是命中下腹部和大腿,之所以没有刺胸部和脖子,是因为不想弄死他们。

然而效果很令人失望,后面这几位挨刀人士没有痛苦地嚎叫,也不曾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和旁边的人闲聊,或者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