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里是我们的根,落叶总要归根的。可现在他们这么对我,我真想卖了房子,搬去城里。”
她脸上写满了对这个生她养她的村子的失望。
“哪怕在城里住的是个坟墓,也比天天对着这帮人强!”
望着她伤心的样子,我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和王光棍,到底有什么过节?”
听到“王光棍”三个字,李寡妇脸上的悲伤瞬间被极致的厌恶和冰冷的恨意取代。
“呵,王光棍?”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恶心。
“那个老色鬼!趁我男人头七刚过,就翻墙偷看我洗澡!”
“被我抓到后,他非但不怕,还堵着门求我……求我跟他做那种不要脸的事!说他一个光棍,都快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他可是我男人的亲叔叔啊!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当场就骂他畜生,说要把这事捅出去,让他没脸见人!”
“谁知道那老东西死猪不怕开水烫,被我拒绝后怀恨在心,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临死前还要泼我一身脏水!”
这就是人言可畏。
一个被嫉妒扭曲了人心的村庄,轻易就能杀死一个人的名声。
李寡妇内心足够强大,才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压垮。
吴胖子气得脸都红了,忍不住问道:“霞姐,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说你?不想想办法让那些长舌妇闭嘴吗?”
李寡妇一脸的疲惫和无奈:“我能怎么办?挨家挨户去解释吗?他们不会信的。”
“现在,我只盼着儿子快点长大,到时候把这房子卖了,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无所谓,我就是怕……怕这些脏水会泼到我儿子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明白了。”
我放下手里的碗,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霞姐。”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你如果照做,不出七天,村里人对你的态度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寡妇怔怔地望着我。
“你之所以会招来这么多非议,除了人心嫉妒,更重要的,是你家的风水,出了大问题。”
“你家这是典型的‘恶水招小人’的风水格局。”
“而问题的根源……”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她胸口。
“就在你脖子上戴的这块玉佩上。”
李寡妇闻言,下意识地低头,伸手握住了胸前那块温润的玉佩。
“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我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玉佩本身是好玉,可惜,它已经不是一块单纯的玉了。”
“这玉佩上的翡红,俗称‘血沁’,已经养出了一只血凤凰的雏形。”
“凤凰高洁,本是祥瑞,但你一个寡妇,身带‘血凤’,格局太盛,气场太强,压不住它,反被它所累。”
“这叫‘凤鸣招妒,红颜薄命’。”
“你戴着它,只会让周围的男人对你心生邪念,让女人对你无端嫉妒。”
“霞姐,你这玉佩,不能再戴了。”
“你得把它摘下来。”
我的话音刚落,李寡妇的脸“唰”的一下,瞬间涨得通红,那红色甚至蔓延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