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追源者不弃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壁前的死斗与尘封的真相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壁前的死斗与尘封的真相(1 / 2)

“爸!”

嘶吼声在裂谷中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焦灼与恐惧。刘臻眼睁睁看着父亲重重摔落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力不从心,而那个从黑暗入口中迈出的、散发着滔天凶威的身影,正将冰冷残酷的目光锁定而来。

那身影并非“泣血林”中的晶刺怪物,而是一种更加令人心悸的存在。它约莫两人高,轮廓隐约残留着人形,却通体覆盖着黑红色的、仿佛熔岩冷却后的狰狞角质层,缝隙间流淌着暗沉的能量光流。它的头部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片不断扭曲蠕动的黑暗,中心两点幽绿的光芒如同深渊之眼,死死盯住猎物。它周身缠绕着实质般的黑色电弧,每一次迈步,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

这是“它”的具象化?还是“初始之壁”的某种守护机制?其威压之恐怖,远超以往任何敌人。

刘臻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救父的本能!他无视了那恐怖的威压和怀中令牌的疯狂警示,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冲向倒地的父亲。

“别过来!快走!”刘正荣猛地抬起头,嘶声厉喝,嘴角溢着鲜血,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绝望,“是‘侵蚀体’!‘它’的意志碎片!不可力敌!走啊!”

但他的警告迟了半步。那黑红色的怪物——刘正荣口中的“侵蚀体”——发出一声非人的、混合着金属摩擦与能量尖啸的咆哮,缠绕着黑电的巨爪猛地抬起,并非抓向刘正荣,而是隔空对着冲来的刘臻狠狠一握。

嗡!

一股无形却庞大无比的冰冷意志混合着狂暴的能量冲击,如同无形的巨山,瞬间压向刘臻。

刘臻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如遭重锤猛击,冲势戛然而止,整个人被那股恐怖的力量狠狠拍倒在地,鲜血狂喷!手中的“引路杖”脱手飞出,叮当落地。全身骨骼仿佛都要碎裂,意识几乎被这股纯粹的、充满恶意的意志碾压成齑粉。

差距太大了!这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力量。

“小臻!”刘正荣目眦欲裂,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扑向那“侵蚀体”,手中一道微弱却精纯的金色光芒闪现,化作数道光索缠向怪物的手臂,试图阻止它的下一步动作。

“蝼蚁!挣扎!”侵蚀体发出扭曲模糊的音节,另一只爪子随意一挥,轻易撕碎了光索,余波将刘正荣再次扫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彻底失去了动静,生死不知。

刘臻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父亲瘫软的身影,双眼瞬间赤红如血!无尽的愤怒与悲恸压倒了恐惧,压倒了碾压般的痛苦。

“啊啊啊——!”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掌心烙印在极致的情緖和危机刺激下,前所未有地灼热起来,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股远超他自身掌控极限的、狂暴的能量洪流从烙印中疯狂涌出,席卷全身。

他竟强行挣脱了那股意志压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金光爆射,周身弥漫起不稳定的、却异常强大的能量波动。

那侵蚀体似乎微微一顿,幽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贪婪与暴戾。“钥之力吞噬。”它模糊地低语着,迈开沉重的步伐,再次逼向刘臻,黑电缭绕的爪子缓缓抬起,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刘臻死死盯着逼近的怪物,又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拼死一搏!他疯狂催动着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狂暴能量,双手结印(本能地模仿了父亲最后燃烧印记的手势),准备引爆一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嘎啦啦!”

众人身后那巨大的、布满古老金属构件的“初始之壁”,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壁面上无数断裂的导管和构件缝隙中,猛地迸发出刺目的、混乱的白色电弧!整个裂谷地动山摇,碎石簌簌落下。

那侵蚀体猛地停下脚步,扭曲的头部转向震动的巨壁,发出一声夹杂着惊疑与愤怒的嘶吼,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极为忌惮。

刘臻也被这剧变惊得一愣,体内狂暴的能量微微一滞。

紧接着,巨壁中心那闪烁着不稳定弧光的黑暗入口,光芒疯狂闪烁,内部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和结构断裂的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崩塌。

机会!

刘臻瞬间反应过来。不管这异变因何而起,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能量,猛地扑向一旁倒在地上的父亲,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背起,然后抓起地上的“引路杖”,头也不回地向着裂谷外侧、远离入口和侵蚀体的方向亡命奔逃。

“吼!”侵蚀体暴怒咆哮,似乎想要追击,但巨壁的震动愈发剧烈,无数电弧如同雷蛇般抽打在它身上,爆开一团团能量火花,逼得它连连后退,发出痛苦的嘶鸣,一时无法脱身。

刘臻背着父亲,不顾一切地奔跑,将速度提升到极限。身后是地动山摇的巨响和侵蚀体不甘的怒吼。他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彻底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声响,体力彻底耗尽,他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同背上的父亲一起滚入一处岩壁下的狭窄缝隙中。

他剧烈喘息,咳出带着血沫的唾沫,浑身如同散架般剧痛。顾不上自己,他急忙查看父亲的情况。

刘正荣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至极,胸口凹陷,显然肋骨断了不少,内伤极重。但万幸,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

刘臻心中稍安,急忙取出最后一点伤药和清水,小心翼翼地处理父亲表面的伤口,却对内伤无能为力,只能期望父亲顽强的生命力能撑过去。

他将父亲安置在缝隙最深处,自己守在入口,紧握手杖,警惕地感知着外界。远处的震动声似乎渐渐平息了,那恐怖的气息也消失了。侵蚀体没有追来。或许是被巨壁的异变拖住了,或许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