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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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进京两年多的点滴,白玉堂只觉得一切都值了,他给二人倒了一盏香琼酒,“汴京的菜肴没有杭州的好吃,就只有这酒,还有些舍不得。”
展昭接口道,“泽琰若是想喝,我离京时多多带一些便是。”
白玉堂听了非常高兴,才刚要答应,突然只觉得方才的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喃喃自语,“奇怪,这句话究竟是谁说过?”
“什么?你又想起了什么吗?”
“你方才说,‘离京时多多带一些’,我仿佛记得有谁也同我讲过类似的话,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突然,仿佛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他想起嘉国公曾经说的那句话,“他们必不会轻易放了你去。”
他喃喃自语,“谁会处心积虑地算计我?谁会不想让我离开汴京?”
他唤来十三,吩咐道,“你和十七去多多找些人来,就说我要搬回杭州,这月内就要走。你们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你这是要做什么?”
“嘉国公曾说,若我要离京,必会有人想尽办法阻拦,我倒想知道,害死兄长的人,会不会就在这个时候主动跳出来。”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不等他开口,便替他说,“我知道展兄要说什么,仵作说我兄长是自尽,抱歉,时至今日,这个结果,我家也没有人会相信。”
“凶手一天不交出来,我家便一天不会将案子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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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要劝你放下报仇的念头,我只是觉得,嘉国公或许是另有其意。”
展昭反复想了想,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眼前看的那么顺利,
“看起来,你用一个北苑,就捉住了舒国公、驸马和韩晚他们,但这件事若这样简单,你兄长为何不做?况且,他也曾经代领过北苑的茶引和差事,难道他就没有想到这条路么?我不信。”
展昭认真同他说,“你兄长没有这样做,或许,有别的用意。”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兄长还有别的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展昭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是自尽,但这一切背后,难道就只是引出舒国公和驸马么?”
“缉司说的,也是我心中所想,”子宁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公子虽没同我们说过,可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市舶司和转运使的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可他忧心的应该还有别的事,我想,这才是害死他的真凶。”
“真正的幕后之人,他究竟想利用兄长来做什么?”白玉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