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边缘。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全场呼喊声奇迹般地低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然而，他并没有摘
他只是对着主持人和观众的方向，微微颔首。
透过面具传来的声音，依旧沉稳、清冽，听不出半分被狂热气氛影响的波澜。
“皮相而已，不足挂齿。”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谢谢大家喜欢这首歌。”
“音乐本身，值得所有的掌声。”
然后，他侧过身，水晶面具在灯光下流转过一道微光，视线似乎落在了身旁的云晚身上，那语气竟似柔和了一丝。
“请大家继续支持云晚。”
“她是很优秀的歌手。”
说完，他甚至没有给主持人再开口的机会，对着观众席再次微微一礼。
干脆利落，转身。
迈步。
走下台阶。
走向那通往后台的、昏暗的通道。
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刚才征服了整个舞台的，不是他。
仿佛那山呼海啸的赞美与好奇，都与他无关。
他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留下一个挺拔、神秘、矜贵无比的背影。
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全场：“……”
死一般的寂静。
主持人拿着话筒，僵在原地，嘴巴微张，忘了词。
这就……走了？
真就……一眼都不给看？
弹幕在短暂的卡顿后，以更疯狂的速度爆炸了：
【！！！！！！他就这么走了？】
【我靠靠靠！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一句“皮相不足挂齿”……这逼格！这境界！我直接给跪了！】
【妈的，好帅！怎么可以这么帅！连拒绝都这么苏！】
【“请大家继续支持云晚”啊啊啊！他心里只有晚晚！】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小说照进现实！】
【他保护性地把晚晚挡在后面了！你们看到了吗？这该死的男友力！】
【这男人太绝了！实力强到逆天，性格还这么低调！爱了爱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面具歌神’就是我的本命！露不露脸都是！】
【完了，我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他越不露脸，我越想扒！】
【@全网侦探干活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台下，周予白看着裴景深消失的方向，磨了磨后槽牙，心里酸得冒泡。
装！
真能装！
可偏偏……又装得让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