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事做尽,是要下油锅,墮入畜生道的。”
“你害死的冤魂在地府哭嚎了四十年,就等著你下去偿债呢,岂是你不想去就不去的”
“你的罪孽,生死簿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的,早就定了你的罪孽!油锅炼的是你的黑心,畜生道偿的是你的血债,这是你欠的,一分都少不了!”
“跟我们走!”两人齐声大喝,铁链发力,硬生生將瘫在地上的陈曲拖拽起来。陈曲双脚离地,嚇得手脚乱蹬,都开始撕心裂肺的嚎了:“嗷嗷,我不是夏国人,不归夏国的阎罗管的!”
“时辰已到,休要挣扎!”尚落冷喝一声!
“嗤”。霍烬嗤笑一声:“在我夏国的地盘上犯下的罪孽,就算是他国神仙来了,也得在我夏国的土地上清算。且你害的是夏国忠良,毁的是我夏国的根基,这笔地府的帐啊,厚著呢,得慢慢清算!带走!”
陈曲又被这冰冷的话语一慑,“嗷”一嗓子,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尚落和林野见人晕了,对视一眼,张口就开始了两人的贯口台词:
“阳寿尽,阴债缠,无常锁魂不手软!”
“血债淌,罪孽添,地府算帐无早晚!”
“生老病死,命数难逃!”
“生前作恶,死后难逃!”
两人一唱一和,声音阴惻惻的,伴著铁链拖地的“哐当”声,在破庙里逐渐远去。
与此同时,苏絳悄悄扔了一颗烟雾弹。
烟雾散尽之时,【阎煞】小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破庙里的乞丐们,一晚上都没敢睁开眼,生怕看到那些“阴差”的真面目,被勾走魂魄。
他们死死蜷缩在乾草堆里浑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陈曲的哭嚎声、铁链的哐当声、还有那阴森的贯口台词,在他们脑海里反覆迴荡,胆小的都嚇尿了。
直到天大亮之时,阳光透过破庙的大洞洒进屋里,驱散了一夜的阴森寒气,远处传来村民的吆喝声和鸡犬相闻,他们才敢慢慢鬆开手,试探著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破庙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阎罗王、黑白无常的影子,只有满地凌乱的乾草和陈曲留下的破旧被褥,仿若昨夜是一场惊悚的噩梦。
“昨晚上你们听见了吗”
“是...是阎罗王...来了吗”
“我听见了铁链声,陈曲的哭嚎声,还有黑白无常的......,什么来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没敢睁开眼,我害怕。他们说的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一个年轻乞丐哆哆嗦嗦地坐起来,望了眼陈曲的地方问:“陈曲呢真的是被黑白无常勾走了吗”
一个老乞丐见多识广,弯腰瞧了眼破庙的痕跡,又摸了摸墙角的蜘蛛网,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嘆了口气说:“八成是陈曲自己做了孽,心里有鬼,半夜犯了癔症,自己嚇自己,半夜跑了。”
“也是!城里最近严打『破四旧』呢,若是真的有阎罗王,那岂不是......”
“也不一定吧,你们没听说吗听说恶犬国那些个作恶多端的人,就是被他们的阎魔大人勾走的!”
眾乞丐:“.......”
眾乞丐抱紧自己:这破庙太阴森了,今晚换个桥洞子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