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1 / 2)

衙役头目向地上啐了一口,竟还吐出了一块鸡骨头,还沾着一粒辣椒段。

“曲老弟,你就说哥哥我关不关照你得了?就说那三合楼,我们可都是按百两银收的呀!你若不信便到处打听打听,就问问吴哥是不是最关照你,收你的钱最少?我也是念在了你对哥哥的眼缘,把你当成了自家兄弟对待。”

曲向东倒也不是什么任人难捏的软柿子,这会强硬的将人推到了一旁,婉拒了吴哥不怀好意的计谋:“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几位官爷三日前才来过,短短三日便想要上五十两,只怕京中也没几家有钱人家出的起!寻常百姓一年能赚到的也不过才赚七八两银子。”

“谁说的?我看这挨家挨户的收过来,便也没有哪一户交不上来,呵呵,老弟,你们是做生意的人,岂能与那些个平头百姓对比呢?他们一年才赚个七八两,你们一年可是有数不尽的油水可以捞啊!”

吴哥就如同是曲向东甩不掉的地沟里的臭虫,曲向东一不留神,吴哥就又主动与他勾搭起了臂膀,只为显得二人亲近,再讨要些银两。

他呲牙一笑便露出了满口黄渍的牙口,瞥了一眼碧落,眼神颇有深意,曲向东促狭道:“曲老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我说怎么从来没见过弟妹,要换我我也舍不得请出来给别人看”

曲向东看到吴哥几乎要流出来的口水,连忙又将人推出老远,警告了起来:“吴大人,你可注意点,这位是我们东家,铺上的大小事宜还得东家做主才作数。”

“东家?女人也能做东家吗?也不知道这铺子的来路干净不干净,是拿什么换的”

吴哥这话显然是调戏柳碧落,这铺子来的干不干净,只怕还是拿什么见不得的门路换来的,莺儿当即就生气了,撸起袖子就想教训这几个衙役,该怎么说话,结果才走出两步远,就被柳碧落抬手拦了下来。

“夫人,您拦着我做什么?这几个登徒子如此轻薄您,饶是莺儿不管教他们,让姑爷知道了,也总该要扒了他们的皮!”

柳碧落未曾理会莺儿,只是昂首挺胸的上前走了一段路,佯装与几人恭恭敬敬,笑说:“我倒有些日子没来铺上,不知几位军爷是什么来路?”

她忽然变了脸色,阴狠至极:“如今新帝继位,正是整顿朝纲之时,几位军爷冒着风险,还敢在京中兴风作浪,倒也是不怕因此掉了脑袋,还是几位军爷压根未将陛下放在眼里?”

三两句话就惹恼了几个衙役,尤其是那位为首的吴哥,他轻蔑地拿出牙签剔了剔牙,又十分挑衅的把这根牙签向柳碧落身前啐了过去。

他尚且还知道些分寸,分毫不差的就让这根沾过牙垢的签子落在了柳碧落身前一寸的地上。

“你可知道爷爷是什么来路,就敢如此狂妄?我可就告诉你了,我等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莺儿如今也不太生气了,而是觉得眼前的人可笑至极,她两手叉腰,反驳的说道:“谁管你是什么路子?天子脚下,没有可以肆意妄为的欺负人的道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