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芦,你跟东家讲讲那位姑娘是去哪了。”
“好,掌柜的。”
被唤珥芦的那小伙计非常的有礼,恭敬的朝柳碧落行礼之后,这才开了口。
“东家要我找那位穿着穿淡白色衣裳的姑娘,那奴才应当是看见了的。她早晨来铺上的时候曾打听过了早前的那位梅先生在不在铺子上,奴才仅说了已辞工走了,那位姑娘也不曾多言,只是自己嘀咕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奴才也并未曾瞧见。”
“夫人,这该如何是好?”莺儿一听线索断的一干二净,忽然就着急了起来,心里顿时缺了一大块,难受的紧:“奴婢敢断言,红樱那丫头虽然性格执拗了些,却也绝不会做出让先生为难的事。”
“我知道。”
柳碧落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额角,近几日有些不舒服,她又万分不舍得让祁昊墨将所有郁闷事都放在心里,她毕竟也是他的妻子。
对于这一点,她与祁昊墨有一种相同的默契,都是是能独自撑起一片天的人,天塌下来都没有害怕的人,却担忧的因为一些伤心事而黯然失色。
柳碧落叹了口气,她不在意红樱是否去追逐了杨亦凡的脚步,因为对她而言,燕儿与红樱远远不止是身旁伺候的婢子那样简单,从想要细心为红樱打点婚事的那一天开始,柳碧落就已经确信了自己是把两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当作了亲妹妹。
红樱本就不该是束缚在卖身契上,她也没有理由将红樱禁锢在自己身边的道理,只是她与红樱交情甚好,至少她离开也会对自己说的。有些事情只能等时间看结果。
“我知道了,宋掌柜,有小半个月未曾留意过铺上的消息,铺子上近来如何?”
“还像往常一样。”
曲向东显然面露难色,只是简单的示意了柳碧落,免得余下不宜说的话传出回春堂去,将人请进了茶室。
“宋掌柜如今行事事无巨细,倒是仔细了不少。”
柳碧落仔细打量了曲向东眉眼间的精明,她如今愈发感慨自己识人之准,大概是今生前世的孽缘都聚集在了这一辈子。
“东家您说笑了,您才改变不少,这算下来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在下总觉得是六七年未曾见过您了。”
曲向东腼腆的笑了笑,他笑起来有有些憨,寒暄过后,曲向东方才叹了口气,这才说起了正事。
“的确是近些日子铺上太忙,未曾来的及向东家寄信禀报一声,如今这不是赶上了改朝换代,时局动**。”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倒也是因为想到了剩下的话不可随便说:“宫里早前采买的药材还是在铺子上抓的,只是赶上先帝去世,如今这位陛下将原先所有的东西都断的一干二净。”
“新帝登基为巩固自己的势力而斩断前朝的一一些势力,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做的决绝,难免后人会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