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红发鬼子第一波夜袭正是对着我们来的,我们当时宿在那崖壁下,一路奔逃,捡了一条命。萧乾护着我骑马,背后中箭……”陈文墨三言两语说了情况。
李昱见识过那红发鬼子手弩的厉害,也知道这简单的几句话包含了怎样的惊心动魄,想去抓文墨的手,却发现她熟门熟路地换了李萧乾头上的帕子。
“我带了御医来,车慢马快,估计明日能到,萧乾现在状态怎样?”
“很不好,这边医术不行,烧反反复复,胃口也坏了,这多半日功夫,只喝了半碗粥。”
李萧乾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出血量大,又没补充了能量,伤口还发炎了,高热。
“明日一早我要去东线,留下剑童在此,御医到了,让他先带来瞧了萧乾。今日还是忙碌你照顾一晚,北辽皇室现在还乱着,估计帮不上忙。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可也是箭伤?愈合了吗?”
陈文墨听到男人要去前线,心里很慌,很没底,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你要去东边?那红发鬼子目的估计还是那铁矿,但那崖壁险峻,易守难攻……”
“文墨,这种事,有男人操心呢,你安心养伤。”李昱揽着文墨的肩头,为了洗帕子方便,那衣袖挽在肘部,纤细的手臂上皮肤青紫相间,想是奔逃路上所伤。
那**的李萧乾也是,除了背后箭伤,腿脚处擦伤撞伤也很多。
所以这是,从马上摔下来了?
一阵后怕,又一阵心疼。
不是诉衷肠的时候,李萧乾的情况不乐观,辽皇室的太医马上又会来诊了,后背上的伤口也得换药了。
陈文墨放开了男人,又给李萧乾换了帕子,用温水擦拭了关节和脖颈,试了试脖子动脉处的温度,许是刚吃下去的药起效了,温度有降下去一些。
李昱看着小母鸡一般忙碌着人,却生不出任何醋意,本该由他护着的,若自己早点来,怕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