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许就坐在那个被炸伤了脚的大象背上的,逃跑时他被甩了下来。他易了容,跌下时就势滚远了,没被大象踩死。他扯下了身上的梵国衣服,从路旁死了的百姓身上扯下一件衣衫,没人知道他是谁,大梁的军队也没留意草丛里那个看似奄奄一息的“百姓”,毕竟这一路风寒倒在地上的百姓数不胜数。
没人注意,那么就意味着,他能进城了。
石滩的百姓依旧源源不断地赶往京都,石滩小胜的消息一路传来传回京都的时候,也没降低石滩百姓进京的渴望,毕竟梵国人太可怕了。
康王一早就到了城墙上,流民黑压压一片挤在城门外。
吩咐了兵士严格搜查、登记,流民被统一引领至城东的难民营,而登记了城内有房产、亲属的,就各自放行。
严承许混在这流民里进城了,他说自己在这京都有产业的,在永安巷。
流民太多了,都是大梁的子民,兵士放他进城了。
纪王又去找了陈文墨。
“你可知,你住过的永安巷那宅子,前日被梵国细作抢了所有女眷去?”
陈文墨脊背发凉:“是冲着我去的?”
“那谁能那么精准地找到那里去?”纪王问。
“定是与我有仇的。可是我与梵国人素无接触啊?这京都还有谁会给梵国人递口信?临安郡主?”
“若是我那脑子有问题的堂姐递的口信,那么应该说你在瀚文街,毕竟是谁逼你搬出来的?也许不是从京都传出去的口信,而是从安西,你想想和你有仇的,谁在安西?”
桂云原本就心惊胆战的,已经是好几日不曾安睡过了,因为她那哥哥就在安西,如今不知是生是死。听到纪王这个话,桂云再也撑不住了,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她竟然不住在永安巷了!怪不得那么多细作都扑了空!远近的宅子里,都有人念叨住在瀚文街的陈掌柜是活菩萨,救了大家的性命。
瀚文街瀚文街啊,那一街皆是清贵之人,那样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怎么有脸住在那里!
月已残,陈文墨说要做的灯柱因为战事原因还未去做。夜很黑,严承许摸了摸怀里梵国人给的粉末,走进了黑色的夜里。
他是不如那些梵国的细作身手好,但他太熟悉那瀚文街了,街上巡防营的兵士很多,但他都巧妙地躲过了,陈文墨,我让你受尽羞辱,屈辱而死。
梵国士兵还需要把人带出城,那似乎就是他要求的,但现在他不需要了,他有那些粉末,他只要在陈文墨自己的院子里,当着所有仆从的面,扒光她,占有她,再杀掉她,就够了。
还有那个背弃家族的妹妹,也给个了断吧,其他的,女子统统扒光,男子统统割掉……
严承许的眼睛红了。
黄烟在夜色中并不明显,严承许进门毫无压力。门口的林福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用铁丝挪开了门闩,大摇大摆地进了门,黄二在门里听到动静,挣扎着要起身,却只挪到床边就滚下去了。隔壁的刘子轩更是毫无动静,那瘦弱书生,怕是昏过去了。
严承许是吃过解药的,他走到了后院,这廊亭池塘,颇为雅致的小院勾起了他曾经的最高理想,娶了那掌柜的,用她的钱买这样一个清雅院子,考取功名,功成名就……
嗯,找到那小掌柜,先拜堂,再扒了她的衣服,占有她,再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