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上的笑容太过夺目，她举着食指指向莫非晚或李箫何，眼神中意味深长：“南秦将亡了，本宫看到了……看到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不自觉地皱眉，幸运的是乌雅明之因为愤怒，没有听见皇后的话，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莫非晚望向目光极幽深又极暗沉的乌雅元贺，他的母后现在正气息奄奄，舌头半露，牙齿紧咬住舌头，有血从两边嘴角流出，他依旧毫无波澜。
这时，皇后一把扯下乌雅明之的连帽，道：“你还有脸吗？你还怕泄露什么？”
他披头散发着，浑身没有一点儿精神气，只剩下一身死气，和那张乌黑灰蒙的枯木脸，皇后还是觉得不解气，遂一把扯下他的假发，拿着假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就在此时，一声闷响传出，乌雅明之的拳头捶在她的胸腔上：“朕最后问你，那天歌儿说了什么？”
皇后痛得嘴唇在蠕动着，愤恨而绝望，道：“李箫何！不……你应该叫乌雅元风的，这个男人仗着你母妃爱他，利用她的家世笼络人心，等登基帝位后，又嫌弃万家势力权重，万家和你母妃经此遭遇，是因为这个男人啊……”
而乌雅明之的手一抖，僵化的四肢因激动无法灵活，他似木头一样踉跄着。
皇后又道：“本宫陷害你母妃不假，可即使我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时万家的家主是太师，而其下的儿孙皆有在史部、礼部、兵部执掌，乌雅明之只是个不受关注的皇子，也不及其他皇子优秀，他能为帝，完全靠的是女人。
他倚仗万家小姐对他的爱，甚至是皇后孟家的，还有他身后那一群妾室的外家，这股力量足以让他得到想要的。
李箫何失神，他本是孱弱的身体显得更虚弱了，像是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他脑海里响起娘的那些话：我多想亲口告诉皇上我没有**，至少我不是自愿的————莫与人置气，千万要小心皇后等人————
在娘死去后，他立下的毒誓：我要做南秦的霸主，我要让乌雅明之在娘的坟前求饶————
他勉力地撑住身躯，目光转向了他们一家三口，心道：“不必相互推诿，我会慢慢与你们清算明白，一个倍、两个一倍……十个一倍……百个一倍地奉还给你们！”
乌雅明之稍微恢复过来，一心顾着问关于歌儿的事。
皇后道：“你承认吧，没人再爱你了，你爱的人都在永远恨你，连你的母妃也只会辱骂你、责罚你……”
他终于对她的落井下石免疫，只道：“你不用激怒朕，朕今天摆明来冤枉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外家“砰”的一声，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