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一进城不见行人,取而代之的是残乱和空**。
骨羽似是在惧怕什么,直接化作一缕黑气消散,空中留下一行红字:“有危险时我会再回来。”
戍王莫董应在南疆原本有一座将军府,但因战乱被敌人捶成废墟,里面早就没人。
西北之地干燥阴寒,天色暗得很早,现下她们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就在莫非晚一筹莫展的时候,断墙残墟里走出一人,竟然是数月未见的乌雅元桧。
三人走近,气氛有点尴尬的相望,甚是戒备。
这时,乌雅元桧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南疆?”
莫非晚仰头看他,笑道:“一言难尽。被你家的好皇兄逼的呗!”
两人心照不宣,他望了她一眼,笑道:“权利使然。你可不要扯到我身上哟!”
莫非晚假意赞同,但心中已不再单纯的只把他当师兄。他们一本正经的讨论着太子的做法毒辣。
乌雅元桧道:“我知道戍王如今的新址,随我来。”
莫非晚惊愕道:“既然你知道我父王的新址,你在此处做什么?”
乌雅元桧无辜道:“我能干什么,到处瞧瞧,毕竟我在此处住了好多年。”
莫非晚揉揉眉心,拂去心头的疑惑和青月一同跟在他身后。
三人走在寥寥无人的宽阔道路,越往里走越是闻到一股铁锈气,隐隐中还有血腥味。
走了一炷香,终于在一处茅草屋停下,稻草与泥巴搅拌糊墙,连瓦片也是泥色,远远看去像一座坟。
推开吱呀失修的院门,跨越进去时发现是沙石铺地,与外面的温差极大,里面寒意侵肌,呼吸都觉得有冷气直呛入大脑又从耳朵呛出。
屋内更是一贫如洗,除了木床一张,竹凳一把,连个放碗的桌子都没有,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扔在墙角。
莫董应此时已经下肢偏瘫,身边有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小妾在服侍。
莫非晚把素色长袍的帽子脱下,有点陌生又亲切的跪下,道:“父王,女儿来了。”
但他嘴歪眼斜说话不利索,只好瞪着眼吱吱呀呀个老半天。莫非晚想起那个老道画的黄纸,原来他是以这个为原型画下。
莫董应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墙边,颤动的手看起来很激动。
乌雅元桧率先掏出匕首去撬墙面,眼底全是贪婪。
莫非晚愣了一下,片晌,走进了些低声道:“父王,墙面是不是藏着什么?”
她猜测虎符被砌在墙内,否则乌雅元桧怎会如此紧张。太子如今执政,他再不力争只怕将来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砰——”一声巨响,一块白砖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