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同吧,还真有。”诸葛川眼珠一转,点头说道。
“噢?什么不同?”乔师傅马上凑近一些问道。
“那刀胚我可是要反复捶打上千遍的。”诸葛川故意低声回答,“一把刀要做出来,起码要半年啊,我那几把刀,都是用足了半年功夫的。”
“啊?”乔师傅一听,当时泄了气,暗想:半年打一把刀,那铁匠铺不得赔光了?想想这诸葛川一直被关在那庭院里,这么多年就拿出那么两把刀,应该说的是实话,不禁摇了摇头。
诸葛川寻了一圈,返回母亲的阁楼,接过米儿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靠近母亲耳语道:“那乔师傅与二伯走得非常近,而且套我话问我锻刀之法。”
“嗯,娘知道了。”母亲点了点头。
“对了娘,下午我和米儿在外面吃,您不要送饭了。”诸葛川说道。
“哦,好的,在外面小心点。”母亲嘱咐一句。
转眼到了下午,诸葛川带着米儿离开铁坊,返回县衙,去找闫老三。
闫老三一直等着诸葛川,见他带着米儿过来,马上迎上去。寒暄之后,他带着诸葛川和米儿一起去城北自己家中。
穿过城中心,向北走了一阵,诸葛川发现这里与自己所在城区完全不同了。房屋狭小,破旧不堪,没有大庭院,也没有高墙牌匾,出现了许多胡同,各家之间屋舍都有了一些距离,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这边没有那么浓重的臭味。
等到了闫老三家门口,诸葛川看着那坍塌了一半儿的破旧院墙,木头扎的临时大门,有些错愕。他想到了闫老三家可能没有自己的庭院好,但没想到破旧成这样。
闫老三没注意诸葛川的表情,推开破旧的木门,热情地引他们进院。
那木门需要用手抬着才能打开,是无法平推打开的。
诸葛川带着米儿进了院子,看到这院子还算整洁,但很狭小,只有十米左右长,八米左右宽。院子中间是一条半米左右宽的石板路,两边用木栅栏围起来,一边是菜园,一边是几只鸡鸭。
此时,院子里面,一个女人穿着粗布裙子,正蹲在地上杀鸡,她身前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帮她打下手,而另一边,一名四五岁的男孩在拎着一把木刀,挥舞玩耍着。
女人见来人进了院,马上站起身,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不自然地笑着打招呼:“少爷来了,姑娘好!”
女人看起来要比闫老三显老,眼角有一些鱼尾纹,虽然梳洗打扮过,但头发还是有些凌乱,皮肤稍黑,粗布衣服有些破旧,人看起来很淳朴。
她身边的女孩怯生生地站起来,看着诸葛川和米儿,没敢吱声。
“这是贱内和我女儿”闫老三介绍道。
“嫂子好!打扰了。”诸葛川拱手施礼。
“嫂子好。”米儿笑着回礼,然后凑过去想帮忙。
“别,你别伸手,弄的都是血。”闫老三的女人赶忙阻止。
“我提前告诉她了,杀了只鸡,一会儿咱们炖鸡吃。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少爷。”闫老三笑着解释。
“炖鸡吃,很好,我爱吃鸡。”诸葛川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米儿耳语了几句,米儿转身出了院子。
“小家伙你几岁了?”诸葛川看着闫老三的儿子问道。
“五岁!”那男孩举着刀,刀尖对着诸葛川回答。
“不许没礼貌,把刀放下。”闫老三吼了一句,男孩听话地放下手中的刀。
“咱们进屋坐着喝茶。”闫老三让着,走在前面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