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话得罪王爷。
“在王爷眼里，九歌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罢了，也就她心思单纯会信任于你。”张言卿又说道。
霍夜澜瞥他一眼：“她在你手上又何曾不是一颗棋子？”
“不是。”张言卿十分笃定地说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辛老爷心里一咯噔，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王爷和张老板对这宰相府的嫡女……
辛老爷又开始怀疑张老板究竟是不是来帮他们辛家的。
要知道他所付出的代价可是心头滴血的代价！
他辛家独揽京城的瓷器活，这次为了保住辛家，不得不划出三成利给张老板请张老板帮忙劝劝这宰相府的虞九歌。
本以为张老板对这虞九歌充其量就是关系好，但从刚才这些话来看，他们辛家要是敢动虞九歌，怕是一只进水不犯河水的张老板也不会放过他们辛家。
辛老爷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下可怎么办？
请了两尊大佛，怎么送的走？
辛老爷突然感到万分头疼。
另一边。
虞九歌跟着辛夫人去看打包的白瓷。
一路上辛夫人都在跟她说一些客套的话，虞九歌极其敷衍的应着，主要还是在观察这辛家主宅。
这辛家的小厮丫鬟还不少，贯彻整个富贵人家的气息。
穿过两条走廊，辛夫人在一间房前停下：“今天展示的瓷器全都在这件屋子里，进来看看？”
虞九歌嗯了声，没有拒绝。
走进这间大屋子，特制的桌子上摆着一排排今天展示的瓷器。
把这些瓷器摆在一起，才更加显得这些瓷器有多么贵重，连带着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我看今天都没多少人买这些瓷器，是因为王爷的原因？”虞九歌问道。
辛夫人：“是啊，万一王爷有瞧上的，他们哪敢和王爷抢。”
“那平时呢？买的多吗？”
“我们辛家的瓷器可是京城里最好的，每次我们办赏瓷大会，不说夸张的，十件里都留不下两件的。”说到这个，辛夫人还很一脸自豪的模样。
“卖的贵吗？”她又问。
“那肯定要比我们店里卖的贵，毕竟在赏瓷大会上展示的瓷器店里都没有。”辛夫人说道，“不过你喜欢的，我送你，不要钱。”
虞九歌看她一眼：“这不太好吧。”
“你就别跟伯母客气了，这些瓷器在咱们辛家也值不了几个钱。”辛夫人意识到自己话说快了，又找补了一句，“不过那套白瓷是价值不菲啊，在外面有钱都买不到。”
虞九歌微微一笑，突然眼尖的发现一处细节。
“这是什么？”她指着桌上一件瓷器背后刻画的字问道。
辛夫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解释道：“这是我们辛家专有的印记，只要印有这个印记，就说明这瓷器是出自于我们辛家之手。”
“那为什么这两个又没有？”她问。
“因为这两件瓷器不是我们辛家所做，但却是我们辛家从外面收回来的藏品。”辛夫人说道，“老实跟你说，这两件藏品还没我们辛家做的瓷器品色好，但好在它们样式独特，也总会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