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歌心下了然。
刚好这时那套白瓷要打包好了。
在封箱的时候，虞九歌特意问了一句：“那这套白瓷上面有没有你们辛家的印记？”
“那肯定是有的呀，这套白瓷从最初的找料和后期的设计烤制都是我们辛家直接出的成品。”辛夫人说起自家产业，自豪感油然而生。
打包好了这套白瓷，虞九歌也准备离开了。
辛夫人带她到前院，王爷还没走，在座的宾客也不敢先走，个个都如坐针毡的。
直到看见虞小姐过来，才都轻松了口气。
虞小姐一来，总该要走了。
虞九歌走过去，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好。
霍夜澜和张言卿都冷着一张脸，而辛老爷则是被夹在中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那套白瓷都打包好了，我们走吧？”虞九歌对王爷说道。
霍夜澜亲身，辛老爷也赶忙起身，只有张言卿还坐在那，似乎丝毫不在意。
虞九歌看了眼张言卿，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
算了，等离开这在找机会去找他聊聊吧。
于是她收回目光，和霍夜澜一块离开了这。
张言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辛夫人见老爷去送王爷他们也就没跟上去，而是到张老板身边和他寒暄起来。
但张老板脸色不佳，像在生气。
辛香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的儿子真的送出城了？”就在辛夫人心里打鼓的时候，张老板突然开了口。
辛夫人愣了愣，怎么连张老板也问她这个问题。
但在这个问题上，辛夫人敢打包票：“这个您放心，毕竟这也是我家老爷和你谈的条件之一，更何况您也是对我那儿子好，我那儿子的性格我了解，把他留下来肯定坏事！”
“那就好。”张言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放下茶杯，也该离开了。
辛夫人见他要走，忙叫住他：“张老板不再坐坐？来都来了，要不用个晚膳再走？”
“不用。”张言卿拒绝。
“那……”辛夫人追上去，“张老板答应我家老爷的事，能不能办成？”
张言卿顿住脚，看向她：“能不能办成取决于辛老爷舍不舍得放那三成利。”
“当然舍得，这个张老板您可以放一万个心！”区区三成，能保住整个辛家，当然舍得。
“那就看辛老爷什么时候拿出这诚意。”说完，张言卿朝前走去。
辛夫人赶忙跟上送人出去。
这辛家的主人都出去送人了，留下一干宾客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两夫妻总算是送走了两拨贵客，两个人宛如被抽掉了魂一样。
特别是辛老爷，后背是一片冷汗。
辛夫人把张老板临走前说的话转告给老爷听。
辛老爷听了，愁眉。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整个辛家还没有这三成利重要吗？要是没有了辛家，别说这三成利，十成都没有！”辛香梅叫道。
“你激动什么，你以为我不想保住辛家。”没有外人在，辛老爷也不用再伪装他的慈眉善目。
“我看你就是没这意思！”事关整个大家，怎么能不着急激动？！
“夫人，你冷静一些吧，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辛老爷只觉得头大的很，“你当真以为仅凭一个张老板能和王爷对抗吗？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