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走出了小破屋子，但也没有走太远。
还是站在外面边想事情边竖起耳朵听葛大人会跟王爷交代什么。
“仵作也来看过了，说这个孩子……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挖开胸口剖出的心脏，那张脸是小孩死后被毁的。”葛大人说道，“下官已经命人在方圆几里仔细搜索，一有线索立马呈上来。”
屋外的虞九歌听到这话，忍不住扭头问道：“仵作没有在小孩身上找到其他线索吗？”
葛大人听到这话，看她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说没找到，岂不是显得仵作无能？
可仵作确实也没提这个。
“下官这就让仵作再来看一看。”葛大人只好说道。
“不用了。”霍夜澜拒绝，看着一直在门外关注的药仙问，“你还会验尸？”
“会一点。”虞九歌谦虚地说道，“如果还能再看看其他孩子就更好了。”
霍夜澜沉思片刻，给她安排。
拐卖小孩这件事也没发生太长的时间，不过也就这短短几天。
这些遇难小孩的尸体们现在还放在官府的殓房里，都不知道该怎么通知那些父母来认领小孩。
葛大人命人将这可怜的孩子带回去官府的殓房，虞九歌也再次坐上王爷的马车回城。
回城的路上，霍夜澜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看得她极其不自在。
她知道他在打量观察她，那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质疑。
质疑也是应该的，想她一个药仙，既能救人还能验尸体，而且这件事在王爷眼里看来，跟她是没什么关系的。
她却如此积极，王爷会质疑也是情理之中。
回到京城，马车直往官府而去。
殓房外，仵作提前接到消息王爷会随后到访，所以早早等在那。
官府的殓房很大，足够摆下十个孩子的尸体。
殓房里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一些不习惯的人怕是闻上一下都恶心的想吐。
但虞九歌不是这样的人。
她用布做成口罩的样式遮住口鼻，对王爷说道：“王爷就在外面等消息吧。”
霍夜澜一副别瞧不起他的眼神，径直踏进去。
虞九歌眉头一挑，也跟着进去：“那你戴上这个。”
霍夜澜没接。
“别矫情啦，干净的。”虞九歌直接把自制口罩塞他手里。
葛大人适时过来说道：“王爷，您还是戴上吧，这屋子里的尸味真得难闻。”
“啰嗦。”
霍夜澜还是戴上了她给的东西。
葛大人擦擦额头的汗，不知道王爷是嫌他啰嗦还是那位姑娘啰嗦。
尸体上的白布全被掀开后，那场面看了真得会让人做噩梦。
全都是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胸腔空出一片，每一张小脸都被毁的面目全非。
早发现的孩子尸体已经出现了腐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