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得可是真的?”虞霜霜刚午睡完起来,苍白的脸色红润不少。
她的贴身丫鬟春桃点点头:“是真的小姐,而且王爷现在还在府里,和大小姐去了池塘那边。”
“……王爷怎么会和虞九歌在一起?”虞霜霜皱起眉头,拽着手绢。
“听说是老爷叫过去的,而且王爷今日来,似乎就是冲着大小姐来的。”春桃边说边观察着小姐的脸色。
听到这话,虞霜霜眉头皱的更紧了。
“春桃,去把柜子里那件粉色的大氅拿出来。”虞霜霜起身说道。
“啊?”春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姐,您现在的身体吹不得风啊,还是别……”
“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快去。”
她从小就被娇养在宰相府,因为身体的原因,一年里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王爷亲自来了宰相府,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舍得放过!
就算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都知道王爷有个亲儿子,可这又有什么呢?毕竟摄政王妃的位置一直都悬空着。
而摄政王更是无数闺中女子爱慕喜欢的样貌。
这一样样比起来,只是多了个儿子这事儿自然也就无足轻重了。
想到这,虞霜霜又走到梳妆台前,对镜一番梳妆,可不能让摄政王看见自己病恹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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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上,府里的下人全都屏退,就连空哲都只是远远看着没有靠近。
虞九歌看了眼四周,有王爷在这,谅也没有人敢躲着偷听。
“王爷今日到此是为何?”她先开口问道。
霍夜澜双手负在身后,目光虽然看着石桥下的池塘,但余光却放在身旁人身上。
大概是因为昨夜落水的缘故,她的脸色不算太好。
她今日能出现在这,也就说明他命嬷嬷熬的汤并没有到人手里。
“王爷?”虞九歌见他不语,又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五年前,宰相府的嫡女昏迷八月过世,虞宰相告假半月,还因此大病一场。”霍夜澜声线清冷,让人听不出喜怒。
是吗?
怎么刚才听虞任清话里的意思用得并不是这个理由。
“你恨他吗。”他又问了刚一样的问题。
虞九歌并不想回答,而且也不想再在这里跟他打哑谜,把他叫出来就是想把话说清楚。
于是她说道:“王爷,有什么话您不妨就直说了吧。”
霍夜澜凤眸微眯,他想直说,但不见得这个女人会实话实说。
“昨晚本王已经对你放下怀疑,相信你就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小寡妇。”霍夜澜开阔道,“若本王今日不来这宰相府,还不知道住在隔壁的小寡妇存了如此心思。”
“什么心思?”虞九歌没听懂。
“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嘿,这话说的她可就不爱听了。
而且还一口一个小寡妇的叫着,瞧不起谁呢!
“王爷,您要真说我是寡妇,那您呢?您不就是鳏夫?”虞九歌带着脾气说道,“咱们都是单身带娃的,谁也别瞧不起谁好吧。”
“……你说什么?”
鳏夫?
霍夜澜背在身后的手紧成了拳头。
谁给她的胆子敢在他头上冠这样的名号?!
“鳏夫,鳏夫懂吗?”虞九歌生怕他没听清楚,不仅强调了两遍,还顺带给他解释,“就是那种丧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