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陈呦偏头看大好夕阳，落日余晖。
露的一段洁白的脖颈，白里透粉，是个娇气的主儿。
蒋野诱哄她：“不要知道，那要我做实际行动吗？”
“……”
蒋野一贯这样，浪**轻浮，却也只对她深情。
陈呦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慢慢想，说：“深秋了，秋雨还没来。”
“可能今年太忙了。”
对于和她学了太久时间的蒋野也学会了一知半解的抒情。
“我觉得秋雨是个男生。”
陈呦脑子在转，看着阳光投射到黑板上，落的树叶斑驳。
“是吗，我觉得秋雨是个女生。”
他偏要和她唱反调。
陈呦也不和他解释，和他说话费劲。
蒋野也不语，写着习题，陈呦看过去，声音冷不丁：“字太丑了，别写太急。”
蒋野只是一瞬间抬头看她，后又低头，按照书写顺序慢慢写，刚写了一行字就没了耐心，速度又恢复从前。
“啧，你怎么那么没耐心。”陈呦吐槽他。
蒋野闷着声音，看着选项，头也不抬“它们又不是你，我要什么耐心。”
陈呦无力反驳，静静看他做题，不语。只是打着哈欠。
夕阳落下了他还没写完，陈呦忍不住盯着他的习题，见他迟迟不下笔，眯着眼睛扫了一边阅读。
又看了他琢磨的习题。
她想了想，话到了嘴边，发现不止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写，干脆闭嘴，又读一遍题干，深入去理解，“你看最后一句，而她还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余晖，身形有一丝颤抖。”
“这句话按我分析，是要结合上下文章，前面说她因为工作失意，男友分手和自身家庭自卑，很有可能是这几种感情交杂。”
蒋野抿着唇，又丢给陈呦一个问题，“这话说的没错，在文中也联系的起来，可文章第二段简易说明了一句她男朋友提了一下去看湖，我觉得她会联想到她分手的失意。”
陈呦眼睛转了转，“那她站在湖边，难道没有想过因为自卑而导致这一切吗？她不会怪罪自己吗？”
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却也和文章想的不差。
陈呦想到纠结这个问题没用，“看看答案。”
蒋野：“你不是说语文没有固定答案吗。”
“可有的时候我们要考虑为什么作者要写这样一句话，自己的分析可能徒劳无功。”
陈呦慢慢翻答案，和蒋野解释。
人生那么长，每个人标准不同，答案也不一样。
那双手白皙，指甲变长却不影响美感，反而增添了一丝温婉，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蒋野黑眸看她，他知道，陈呦以后会是一个温婉的女人。
“找到了吗？”蒋野看她不耐烦的样子。
有一瞬间闭了嘴。
“这题太乱了，我找不到了。”陈呦翻到最后自己心也乱了，她讨厌麻烦，“算了，我不找了。”
他们现在是高考，没必要揪着一个题不放。
“高考不可能有原题。”陈呦对他说，或许不放心觉得蒋野会一直想这个问题。
蒋野收拾东西，喉咙滚动一圈，胸膛起伏震动发出一声“嗯”眼睫毛低下，很长。
不过陈呦还是喜欢他的黑色眼睛。
洞察一切。
他穿的单薄，有这个时代少年特有的感觉，他抓着书包往后落到一只肩膀上，黑色书包和他的外套几乎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