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滋生很多心思,最后被朝阳打破。
陈呦早早到了学校,喝着牛奶看错题。
吸管快要被咬烂了,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气的窦眉。
身边有人经过,蒋野瞥了一眼,停住脚步,站在她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最后圈住,徒留指甲被狠狠陷进纸张的痕迹。
她虽然想明白,还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下次别告诉我。”
“为什么?”
“你告诉我这一次,下一次我还是不会。”
“我什么也没告诉你,我就是手非要我跑到你纸上。”
……
还是蒋野厉害。
陈呦泄了气,下巴抵在课桌上,不觉冰凉,因为天气越来越热。
眼前突然多了几个题,蒋野:“做一下,是你的话要不了多久。”
陈呦学着他的样子,圈出重点,三分钟两个大题,她做的开心。
“是你就是可以。”
一束强烈的阳光突破云层越过大气层,照到墙上,出现在他的脑后,耀眼的陈呦说不出一句话。
“你家玫瑰开的还好吗?”
距离上次赫然一月有半。
“很好。”
蒋野答。
新鲜美好的都送给她,快要枯萎的他做成了干花。
他的楼下那株名为‘cy’的玫瑰开的很好。
那就好。
陈呦垂下眼睑。
早自习老师来了,教室里爆发读书声,陈呦都快要听不见自己的背书声,她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被超越。
有潜力的太多了,她高一就开始拼命,靠着蒋野,她走过了高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力气。
不定因素很多。
她的头顶一痛。
“想什么呢,背书。”
……
这是第一次,以学习之名他报复她。
陈呦憋着气,像个河豚。
浑身是刺,浑然忘记早上某人和她讲题。
七月中旬后的天气还是很热,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月的雨,转眼到了八月,天气还是一样的燥热,空气里的蝉声还是没变,反而更加嘹亮。
那几天陈呦彻底没了力气,趴在桌上睡觉,蒋野喊醒她,她特别难受。
直到放学,她才吹晚风好了许多,蒋野也追了上来。
陈呦有些困,没说话。
蒋野瞅她一眼,和她并肩,“班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呦说不上哪里不舒服,摆摆手:“估计学的太多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吧。”
她低下头,喃喃自语:“要是去看看海就好了。”
她又抬头看着高高挂起的路灯,她有一刹那间以为那是日落。
蒋野停住脚步,丢下一句“等着我。”便跑向黑暗里,不曾回头。
陈呦困的在路灯下等着他,她倚靠在路灯上,她不知道自己身体哪里出了毛病,会突然不舒服,从早自习持续到晚自习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