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以为，他会同她做得比较全面些。
“我知道了。”她说着，抬手开始卸耳饰。
此次成婚虽然突然又仓促，但周行止这人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新人该有的东西，倒是一样都不曾少。
她的妆面简单，却也依旧明艳。
耳饰被她随手塞进枕头子。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姜晏在脱衣裳。
他搁在桌上的那只手不觉用力绷紧，不过一会儿，身侧一响，接着听见姜晏带着几许调侃的话语。
“王爷，您别紧张。”
他伴着那句调侃侧眸去看她，她穿着单薄的中衣，屋外下着雨，空气里泛着些凉意，她倒是聪明又仔细着，将喜服暗绯色的外袍懒懒散散地搭在肩头，不让自己冻着。
她正垂首捻着花生。
他听见她说：“王爷，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啊，其实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
屋外的雨似乎下得很大，淅淅沥沥的雨点击打着窗面。
声音明晰。
“什么？”
他突然觉得这些红烛实在碍眼，那些光晕，几乎快要叫他模糊了视线。
姜晏似乎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道：“王爷前世的时候，救过我一命。”
所以这一世，我来报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