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时就像有一阵风温和地掠过那株桃树,于是粉红色的花瓣打着旋儿的飘零着,直教人移不开眼,也深深沉溺其中。
像,一个妖精。
他似乎脚步转了转,于是下一秒他的手顺着她肩膀的轮廓慢慢下移。宽大的手掌一瞬间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醉意漫开,羞涩也是在那一刻涌上双颊,没出息的布开,只教人觉得滚烫。
姜晏垂眸,听着他刻意弯腰在她耳畔轻轻询问:“姜四小姐,你有没有看过一出戏?”
“嗯?”姜晏心猿意马,他的手不偏不倚落在她的手肘那一处,暧昧地微微打着圈儿。
她又说:“什么戏?”
“《梁山伯与祝英台》。”
他声音低哑,不待她回答,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那声音散在风里,好似被人碾碎了。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姜晏突然紧张地眨眨眼。
一颗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周行止好像笑了声。
紧接着,她感觉到,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握住,那只手的五指狡猾的顺着缝隙与她的五指慢慢的紧扣。
姜晏:“……”
她羞红着脸,抬眸。
恰与他对上视线。
瞬间,夜更寂了。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