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蕴着一股子火,熊熊烧着。
张婉秋真真儿是位“仁心”的婶婶!
姜淮高热不散,她竟是一碗壮阳药送来,想至之于死地!
倘若她不警戒些,这一碗汤药喂下去,只怕是姜淮今夜就得命丧于此!
当真儿是好狠的心。
“小姐。”
跟在姜晏身旁服侍了些时日,单凭举止行为,云枝便能够窥见几分情绪。她谨慎地探头,道:“小姐,奴婢寻来的那位郎中已经开了方子,说是吃过几次应该就会有所好转的。”
“嗯。我知道了。”
姜晏说着,暴躁地将那检验单子揉作一团扔到了地上。
“这事儿别告诉娘。这几日旁人送来的吃食或是声称好心熬的汤药,都给我验过之后再喂给阿淮。”
云枝不敢多言,难得安静地应下。继而便站在一侧发呆。
姜晏呼着气,努力的平复情绪。
这将府牛马鬼神,拐着弯儿地要将二房置于死地。
她倒是要看看她们有多大的本事。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芳菲苑内上下戒备十足,凡是送进姜淮房里的,不论是什么物什都会遭银针检验,汤药尤甚。
晏淮安沉默地看着。她实在是憔悴许多,仅仅是站着就不由得让人咋舌,害怕下一刻她就会倒下。
分明无人告知于她为何莫名如此戒备,但好似她心中如明镜,明白得紧。
也是因着如此作为,加之云枝出府特地寻的郎中妙手回春,姜淮的高热一日一日退却,状况渐趋好转。
这样的情形除了二房,无人乐意看见。
三房尚好,陈家月只是感叹姜淮福大命大。大房则不同了,张婉秋几乎是大发雷霆,砸了不少屋里的花瓶瓷器。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