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何以见得?”那男子蹩眉。萧子隽的语气听来实在自信,虽赌博一事易令人上瘾,可昨日那人分明是个理智的,懂得见好就收。
因而又何以见得那人会再来霄罗庄。
“何以?”
萧子隽缓慢地斟酌这二字,沉吟片刻,蓦地紧了紧手中的酒杯。杯中盛了点小酒,因他突然的动作**了几分,洒出几滴。
见状,那男子猛地心头一紧,忧心是否方才说错了话。
却闻少主漫不经心,语气甚是吊儿郎当道:“我猜的。”
他说着将酒杯之中余下的酒一饮而尽,眉眼弯弯,笑得极为明媚,瞧上去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好少年郎。
可那男子晓得,少主萧子隽的明媚永远只浮于表象。
不由的,他为昨夜那位“少年郎”担忧起来。
如萧子隽所言,姜晏确是要再去霄罗庄的。
倒不是不明白赌博其中的利害,只是霄罗庄是能够钱生钱最快的地方,之前赢的那些银两远远不够。
那些银两单单只能糊弄一下姜家新春之际的花销,却不足以支撑回京。
有了第一次被尾随的教训,姜晏这回再去霄罗庄的时候不仅带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还央着姜淮一同前往。
姜淮是个好面子的,难得见姜晏苦巴巴地央求,双手环胸极为傲气。好在他知道适可而止,不多时便应了下来,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准备。
晏淮安的风寒还未痊愈,近些日子嗜睡得紧,用过晚膳没多久就喝药睡下了。
便也因此创造了极好的出行机会。
霄罗庄的夜晚永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庄门前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表情各异,悲喜参半。
姜晏今夜穿的仍是找姜淮借来的厚衣裳。衣裳仍是长了些的,她绾了好几转衣袖才露出手腕。
“阿淮,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