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
一直到走出房门,姜淮的脑子里都回**着这简单不过的二字。
他有些怔然。
饶是居于小小的一方仙乐镇,镇上漫着些许恶俗,但终归结底是出身将府,一介名门望族,因而那些恶习是半点不允许沾染。
调皮捣蛋之时,姜淮跟着镇子上的一些小少年玩闹过,被晏淮安察觉后生生的挨了几板子。
晏淮安在这一方面管的是极严厉的。
不受将府主母待见,居于一方小镇,这些因素都没能够叫她忘却子女乃是将门之后。
便是如此,少年人玩乐过的场所,姜淮一处也没有去过。
然而既同为少年,旁的少年该有的心思姜淮自然也有。眼下姜晏忽而提了出来,那颗被压抑许久的心蠢蠢欲动。
赌博,他是想的。
只是仍觉得不可思议。
他偷偷看一眼走在身侧的少女。少女穿了身藕粉色的衣裙,瞧着一派天真明媚。
似乎从姜晏那次醒来之后一切就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一是姜晏从前嚣张跋扈的性子改变了许多,少了许多任性,多了几分温婉,也多了几许大胆。
二是女红、赌博。姜晏从前不会多加触碰的事情如今如鱼得水般的,她甚至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霄罗庄。
虽为姐弟,但其实他与姜晏二人鲜少单独一同出去。
单单因为二人互相看不对眼。
太多变化了。
眼下分明是冷冽寒冬,姜淮却莫名觉得仿若姜家已经提前迎来了春日,和风丽日,别样的美好。
姜晏注意到他的目光,微蹩眉,随即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警告道:“下次不许再未经我的允许进我房间。别在镇子上待久了,规矩都给忘干净了。”
她敲的不重,说的话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