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暮初不由一怔,这样可不要坐吃山空了?
看来大夫人已对云若晨是厌恶到极致了。
试问谁家嫁女是单给银钱不予地契呢,虽换了银钱能充得阔气,只是这钱却有用完的一日,铺子地契可不会呢。
只不过这事就怕是告诉了云若晨,她也不见得能看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俏美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俗事呢,只怕是还以为云家给她备了百万嫁妆贴补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殿试来得极快,云家长子云致远亦在此列,他是个读惯了圣贤书的迂腐之人,若非借着云氏的光,也不可能在弱冠之年便高中举人。只是这次春闱也不知他撞了什么大运,竟也中了名次。
但较之今朝的陆清书却是远远不及,陆清书不知拜了哪等大仙,竟是中了二甲!
放榜那日正是个好日头,天色明亮温润,早早就有消息传来府邸,贺喜的鞭炮声响彻府内上下。
清容堂内欢声笑语,陆夫人好巧不巧正在做客,同老夫人说起这殿试时的趣事。云暮初随着大夫人来时已是晚了些,她只随意拣了云长安身旁的位子坐下,并不插话。
忽然间她目光游离,落在了许久未见的云若晨身上。
云若晨仿若春日里盛开的娇花,美艳的姿容衬上那绚丽的朱袍,眉目微羞,柳眉星眼般,可眼角却少了前些日子的浮躁和对她云暮初抹不去的厌恶,仿佛就只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
她那样安静的坐着,听陆夫人不断提及两人的婚事也没有半分异样,只是偶然做出娇羞的模样惹人怜爱,间或扬眉轻笑,分外伶俐。
云暮初冷眼瞧着,只觉得不大对劲,按照云若晨的秉性绝不会如此淡然。难道云若晨把自己闷在院里还想通了,心思也会收敛了?
她于是低声问向来注意府内动静的粉黛道“可发觉这几日归雁轩有何异动么?”
粉黛也觉疑惑,只觉今日的云若晨格外安分没有半点骄矜,哪像是刚知道未来夫婿中了进士的模样?
可她这几日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得连连告罪。
一番寒暄散过,很快便到了晚膳,云暮初借口身子不适回了听雨堂。才出清容堂她便吩咐粉黛“这几日好好盯着归雁轩。”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云长宁冷淡的温声和语“不必去查了,你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