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当这句话被直白的点明出来的时候，他竟会觉得窘迫和无处遁形。
“姜末，我们还有以后。”
沉默了将近半分钟，顾判才从压迫的感觉的中清醒过来，他温柔地将姜末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磁性的声音中暗暗藏匿着怕被他人听见的心碎。他垂着眼帘，躲闪着姜末的毫不在意。
——迟来的回应不值钱，过去的东西我没办法再赠予你，可你与我之间还有可能，我会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件件有回应，事事有回声。
不会让你再等了，姜末。
顾判这样想着，姜末只当是笑谈。她随意地拂开顾判的手，樱唇微张，说出口的是淬了毒的言语，“顾判，东西既然买完了，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再让我上个妆？”
那条毒蛇慢慢悠悠地束缚着顾判，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姜末那张魅惑人心的脸，淡淡的妆容，就让她风情万种。
顾判是想拒绝的。
可当初姜末说，想打扮的美美的去参加宴会。
当时的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看，总是自卑。
而他所有的恶语相向却都给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
他说姜末无论怎样打扮都惨不忍睹，说姜末这样丑就应该好好呆着不要瞎跑吓到了人。
被忽视的私心又在叫嚣着存在。
顾判唇边的苦意更甚，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觉得姜末是好看的，也总是厌烦着别的男人落在她身上充满欲望的目光，总归是迁怒了。
他吞咽下拒绝的话，兀自点了点头，别过脸不再看姜末，声音凉得让人心颤，“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说完，顾判自然而然地拉过姜末的手，牵着她走向楼下的化妆室。
顾判是松了一口气的，幸好姜末没有甩开他的手，免了他一场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