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二哥落霜姑娘的消息,其他的我们不便再插手了。”萧言祁冷着脸吐出这句话,修长手指拿起茶盏举至唇边。
红润的唇瓣微启,轻轻衔住杯沿。
见许安歌一直盯着自己,他心中蓦然一紧,手下动作微颤,几滴温热的茶水从杯沿溢出,在轻触嘴角后化作蜿蜒细流向脖颈绵延。
萧言祁来不及觉察,就见许安歌拿出手帕朝自己走来。
冬日寒冷,茶水浸湿衣物定然不好受,虽只有一星半点,但许安歌也不想让萧言祁经受,故而想帮他擦干净。
她捏着手帕抚上他的脖颈,丝绸柔软,轻轻掠过肌肤又透着她手间温暖,让他顿时慌了心神。
脸上冷漠的神情霎时间被羞涩替代,他忙将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驱赶,将心中燃起的小火苗掐灭。
他以为许安歌想同他那般。
萧言祁一把拽住许安歌的手腕,她只得停下动作与他对视。
萧言祁语气里带着丝嗔怪,“青天白日的,你怎如此不知羞?”
他总觉得也很害怕,许安歌愿意委身于他,不是出自真心。
“你如此作践自己,只会让我更加不悦。”
若非真心,他宁愿不碰她。
但实际上尽管他心有筑垒,可每每面对许安歌的投怀送抱他都把持不住,最终不攻自破。
口嫌体正直。
面对萧言祁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许安歌一脸懵,瞪圆了眼睛无辜道:“我只是想帮你擦干溢出的茶水,有什么不妥吗?”
茶……茶水?萧言祁眨巴了下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一番,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他忙将许安歌的手放开,眼神瞥到别处,心虚的掩饰自己滚烫发红的面颊。
丢死人了,不知羞的那人是自己才对吧,怎么脑子里全是那些事?
许安歌探头见萧言祁脸色红的离谱,连耳朵尖都透着血色,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刚才是想脱他衣服吧?
许安歌有些诧异,哟,萧言祁之前撩拨她还面不改色信手拈来的,现在怎么就变得娇羞无措了?
他竟然还控诉她不知羞,还说她作践自己!
萧言祁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嗷,你这分明就是将我吃干抹净还过河拆桥!
许安歌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自己的确欺骗了萧言祁,可这些日子她忙前忙后为他做这做那,不但讨不到半点好还要被他数落,这样热脸贴冷屁股,久了也会让人疲倦。
还有,为了能留下来跟他在一起,她连剜心蚀骨的苦痛都默默承受了,却还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冷遇。
说不委屈是假的。
“我许安歌才不是那种人!若非真心喜欢你,我才不会这般不知廉耻纠缠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
转念一想,既然她都已经放且再忍一忍,“反正我缠定你了!”
傲娇又怎么样,许安歌就不信了,她还拿捏不了一个萧言祁?
“你……”萧言祁背后紧紧攥着拳,他也说不准自己心中是何想法。
明明面对许安歌的讨好他十分欢喜,可又害怕她是逢场作戏,所以不得不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见萧言祁不答话,许安歌缓缓凑近,“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那你就权当我不知羞吧!”
话音刚落,许安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了萧言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