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气温愈加寒冷。
还没到大雪纷飞的天气,栖子堂中就已经用上了炭火,还是王府总管亲自送来的精品木炭。
其中缘由,不过是许安歌现下有孕在身,是府中的香饽饽。
虽说萧言祁是庶子出身,但许安歌现下怀着的孩子可是萧瑜的长孙,而且也是许府和康王府紧密联系的纽带。
如果康王不重视许安歌,不重视这个孩子,那就相当于置许府颜面不顾,就更不用说联合许府的权势了。
许安歌虽然很享受这样被伺候的感觉,但同时她也很焦虑,毕竟她肚子里除了早饭午饭,就是晚饭。
哪里来的活生生的孩子?
炭火盆架在房屋中间,许安歌躺在火盆前的木榻上,悠然自得的看着话本。萧言祁则陪在一边,双手撑着脸,痴痴的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模样。
妥妥的盯妻狂魔。
这段时日以来,府内府外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动,所以也让他俩落得个清闲。
一开始他们还着急调查朝辞策划绑架萧又柔一事,奈何朝辞用计高超,不仅精心设计将自己立于完全被动之地,还将所有后事处理得无懈可击,以至于萧言祁派出的人将南郊及其附近搜寻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就连那几个着手绑架萧又柔的山贼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朝辞,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因为他们已经被朝辞亲手斩杀,尸体置于峭壁悬崖,成了秃鹫野兽的果腹之食。
除却此事,昭皇在祭天仪式上受伤一案也在昭皇的明令下告一段落,虽然康王府众人对幕后主谋是何人心知肚明,但迫于陛下袒护,萧瑜根本无法揭露真相。
而且他们也没有证据。
虽然萧言祁抓获了吕渊的手下,但他们只听命于吕渊,将破坏桅杆的士兵的妻儿给控制住,而吕渊背后的主人是谁,他们并不不清楚。
吕渊已死,线索到这里就彻底断了。
祭天一事将昭皇重伤,在此之后,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坐镇朝堂的已经是代理国事的太子萧玦。
昭皇其实一直都知道,刘贵妃不甘心居于后宫,她频频联络朝臣,打着太子的旗号拉拢有权有势的官员,拉帮结派为自己积攒势力,同时又紧紧控制萧玦,好让他做她的牵线傀儡。
在昭皇看来,玦儿不是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只是他生性乖巧软弱,又一直受刘贵妃压迫,才会难以施展抱负。
但昭皇与刘贵妃相爱多年,虽然后来她渐渐在权势争夺中迷失了自我,可他还是不忍直接问罪于她,所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想将她的权势架空,让她不受伤害且不能再触及朝堂。
造化弄人,机会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枕边人的夺命一击。
她对他真是半点不顾及往日情分,昭皇心一横,心中有了决定。
“这话本讲的是什么?”萧言祁见许安歌已经将话本翻至最后一页,歪着头问她。
许安歌正巧看完结局,将话本合上后丢到一边,“现在的话本还真是紧跟时事,又是一本写我俩的。”
许安歌真是实打实的体会了一把在古代当明星的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刻刻有人关注,还要将她的所作所为写书编故事,到处传颂。
许安歌表示本人已经社死了好吧。
而且,写话本就写话本,总把他俩写进那些奇奇怪怪的小黄文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