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谢你,可你也莫要让别人想着,小媳妇靠你吃饭。”季瑾筠笑着撒娇,打断冯城宸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他无非便是想保护自己的放肆。
可她觉着,这冯老夫人喜欢的便是她的放肆大胆,若换去她人,以着这老太以往的手段,她可得死了好几回,偏偏入了她的心,乖巧作揖道:
“祖母,您莫要生气,孙媳那么做决不是逾越您的权威,未回来马上报告给您听,是因为孙媳,留个心眼,也攒个时间去调查,这二人的信息。”
“说来听听。”冯老夫人眼里泛起了兴趣,她便饶了她的不敬,不单单因为宸儿。
她将宸儿护心上的劲与她那霸道不拖泥带水的手段,她就很喜欢。
未来自己百年,宸儿绝不会被欺负,此人敢爱敢恨,也像极了她年轻模样。
“祖母年轻随祖父闯南走北,攒下了无数人脉,也给冯家带来几代富贵,瑾筠打小就听他们说,您是巾帼英雄。”季瑾筠察言观色,知晓冯老夫人的心思。
她得拍马屁啊!这马屁拍的好,她接下来可就平步青云了,见自己的马屁捋得准,她该回归正题了,唇瓣一扬道:
“刘南乃冯家长工,其位置除了家主,酒楼一切可是他做主,他纵容刘勇做假帐,贪去不少银子,逍遥。”此时她还查出李慧与刘南不一般,二人接触过于频繁。
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老夫人好,姨娘好,我是少奶奶新请的长工,逍遥。”逍遥手中拿着帐簿和一叠墨纸上前。
无论如何,他都帮季瑾筠,心说必须护她。
“这是什么?”李慧怎会不知是什么?定是贱妇在外调查的证据,这些对她都不利,可想扳倒她,还是嫩了些,刘勇口中的证据早已灰飞烟灭。
本该是心情大好,偏偏这时又被一句姨娘当头淋下,她忍住了,那是因为她都快把自己的大腿掐紫。
她高高在上,被农妇欺压,还要受这该死的下人侮辱,那口恶气只增不减,她惹再不解气,怕也得活生生被气死。
“姨娘,这是打狗棒啊!”季瑾筠望着李慧笑得如春日开得艳美的花儿,那小掌拍了拍帐簿,略略沉吟后道:
“祖母,这狗,养好了,他会摇摇尾巴,畜牲都知道感恩,今天,瑾筠不单要让他把吃了的吐出来,还有让他蹲大牢,带上来。”
叶非领着一大肚子的女人进门,刘勇的心都仿佛被撕裂一般,往她身边而去。
“你为何人?细细说来。”季瑾筠望着眼前女子,便示意水露给她上椅子,她早已想好了对策。
她不敢那么大胆。
“回老夫人,我是刘勇之妻,少奶奶要我说什么?实在不明啊!”刘妇瞥一眼座位上给了她一个狠厉眼神的李慧,她不敢乱说话,怕伤了李勇。
“不说?李勇招了,你都不说是吧?你是想让你腹中胎儿没了爹?或是想他一辈子背上有个吃牢饭的爹?你如实招来,我保你夫君安全。”季瑾筠咄咄逼人之势,狠之又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妇如何决取?便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