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里
冯老夫人端着一份安祥慈善坐在主位上,听着一大家子添油加醋,面色依旧不改如初。
季瑾筠这孩子,年龄不大,有勇有谋,且她做事看似冲动,却有章法,不似个亳无分寸可言的人。
“母亲,您怎么不说句话啊?”秦雅素可是等着落井下石呢!
原以为酒楼势在必得,没曾想被半路出来的狗叼了,这气还消不去呢!就听到这好好消息。
这下心情舒畅多了,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母亲自有分寸,你莫要多话。”冯志暗中拽了拽秦雅素,什么场合说何话?没点脑子。
“小慧,你觉得如何?”冯老夫人盘着佛珠,缓缓道着,她的平静与安慈在众人眼中都是难以琢磨的。
也让众人的心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这老太婆想保那农妇?
“回母亲。”李慧略迟疑道,她自然是希望季瑾筠就似打住,安分点,可既然这老太婆开口了,她也就直话直说,无需有所顾虑:
“按规矩说,瑾筠不敬长辈,乱用职权,理应以家法处置,可按她送回的证据,大义灭亲虽算不上,可她处理得当。
未让酒楼有所损失,还招了个稀罕的人才,厨房里更是被他安排妥当,就连这戏都唱了好几出,酒楼单单下午,可是进斗金呐!位都坐得满满的。”
“瑾筠这孩子,毛手毛脚,但性情真城,也是互补了。”秦雅素见李慧这腿抱得也是极快,心中虽不情愿,因她觉着一个农妇根本就不配她说好话,可她也不能落下,半带轻笑道:
“且宸儿极听她话,昨天才发病,今天便随她到处跑,真是妇唱夫随,俩小夫妻感情好得很。”
“这戏唱得是什么?”冯老夫人望着秦雅素问,也是没让她想捅的刀子露出。
这次她破于常规,让新媳掌家业,这府中人多数都心怀鬼胎,可这又何尝不是好处?
“回母亲,儿媳未出门,并不知晓。”秦雅素被冯老夫人这么一问,她讪讪一笑,也识趣,闭上嘴,啃着桌子上的糕点。
“回祖母,唱的是巾国英雄巍子,唱得是黄忠报恩,唱得是梅姐三戏皇帝。”季瑾筠可是把逍遥那心思捏得死死的。
“来来来,告诉祖母,好听不?”冯老夫人闻知三戏皇帝,便眉开眼笑,这可是她最爱听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