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李琮躲得及时,杨朝芙本来没有要替他把脉的意思,但是这样躲闪反倒引起了杨朝芙的怀疑,杨朝芙品出不对劲,硬要李琮把手给她。
李琮不依,抬手拈开杨朝芙发上的一片叶子。
“朝芙,我没什么事,躲你只是因为你刚才摸着有些痒。”
杨朝芙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怕痒,但是刚才李琮明显是在躲她,不让她号脉……那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估摸着还不是小病小灾,常年征战的将军体质自然不用说,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病,不至于会这样躲着她不让她知道。
杨朝芙心里已经开始山崩地裂了,她倔强的摊手:“我不管,把手给我。”
“你今天要么给我解释清楚,不得隐瞒任何事情,要么就让我替你号脉。”
她紧紧盯着李琮的表情,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出自己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这种话来。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李琮却轻笑,和面前的这只手交握。
“朝芙啊朝芙,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李琮那日出了皇宫就已经派宫中的眼线暗地将残留着毒药的碗送去鉴别,相信解药的配制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跟小姑娘说皇上是用毒药控制他为条件答应赐婚,就是怕小姑娘会自责担心。
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他可受不住。
“什么怎么办,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是吧?”
杨朝芙看李琮现在还在说笑,急的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那张俊脸蓦地靠近,冰凉的额头与她的相贴,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杨朝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想转移话题,你就老老实实说,自己到底怎么……”
嘴唇上压了白玉似的食指,杨朝芙噤声,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嘘。”
视线里的耳垂圆润小巧形状优美,李琮心神被分去几分,大好时光总得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但奈何佳人正恼着,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琮漫不经心的在小姑娘嘴角啄吻两下,又只是挑着讲,没有跟她说皇上每月送解药的事情,对月末时那几个时辰钻心刻骨的痛苦也只字不提,只是跟她说皇上为了控制他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而他已经派人研制解药。
杨朝芙听完心沉了沉,捉过李琮的手把脉,脉象一片紊乱,毒性已经蔓延。
她隐隐猜到了是哪种毒药,但是确切的也许还要请师父来看一看。
再抬眼,她神色坚定:“不管什么毒药,我都一定会治好你的。”
李琮唇角勾起,颔首。
“我自然相信朝芙。”
……
最近坊间传言李琮耽于美色挥金如土,原来那些喊着荣亲王堪登帝位的人也消停不少,二皇子也很少再主动找茬,似乎也被李琮的表现出的纨绔形象骗过去了。
至于,真相是……
信鸽拍打了两下窗户停在外面,李琮拢了拢衣襟走下卧榻,信步慵懒,半露出紧实的胸膛,几道暧昧不清的红痕。
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李琮看完,脸上渐渐浮现出浅淡的笑容,仿佛湖上脆弱的薄冰,一触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