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睁目,在一众下人的胁迫下,也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绕是有再多懊悔妄想诉说,也都被一张帕子堵住。
杨朝芙这边忙着炼药,彼时另一处的李琮也未有闲下。
到了该服用缓解毒性药丸的时刻,他未有丝毫懈怠,仰头就把药丸吞下,直到得见掌心蔓延出的几丝乌青退回,一颗悬着的心才难得的落下。
李琮整日宿于王府中,尽然日子清闲,但一想到军营之中造反一事,他便如何都放不下心,眼见每日前来禀报消息的侍卫整日军营和部队两处来回奔波,索性他直接就领着三两个下属到军营中住下。
军营中来了统帅,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精神振奋。
第二日一早,天才擦亮,偌大的练兵场上就传来了啸震山河的口号声。
李琮走出营帐望见众人仅是练兵也如此振奋,也不由得点头,但表面的和谐,依旧不能蒙蔽了他的内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日自己中毒和晕倒后的全程,故此番找到药草回来后便暗中命令下属调查了整个军营就为找到那日给他奉上李子的生面孔,但偏偏怪也就怪在这里,那人在自己中毒之后像是从未有来过一般未留丝毫痕迹。
临近中午,太阳炽烤着地面,李琮因为中毒的缘由大多时候都坐在椅子上,尽然身上未披盔甲但内层的里衣仍旧是止不住的冒汗,抬袖揩去额际的汗意,练兵场的口号声显然已经弱了许多。
李琮一双锐利的眼眸凝视着场上众人,视线精确的扫过每一个,他细细斟酌于他们目光中的深意,但奈何人数颇多,看的久了,也自然麻木了。
一旁的下属泽木奉上茶盏,“王爷,这nbsp;李琮接过掌心微有震颤,他转头望着泽木的目光也蓦地覆上了一层幽深的无奈。
“王爷,事情总还是要慢慢来,一切总会有转机的。”泽木心知李琮的顾虑,心中尽然着急但到底也没有办法。
一旁从外做事的肖柯急忙赶回,未能带来喜讯,望着李琮他依旧只能噤声摇头。
北边那军营中的动乱尚未解决,而城中刚刚打了胜仗的军队中仍旧藏着包藏祸心的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累积又如何能让李琮安心。
他冷脸走进营帐,练兵场上的口号声仍旧未停。
在嘈杂的口号声遮掩下,他终于怒不可遏呵斥道:“混账!要是让我查到军营中到底是谁挑拨动乱的我非得废了他活生生打死不可!”
雷霆之怒骤起,屋内一众下属忙不迭就弯了膝盖跪于地面。
“王爷!您还是不要发怒啊!你这体内的毒还没有解,随时都可能会随着体内的血运而催发毒性发作!”肖柯拱手字字颤栗。
李琮听后怅然松了一口气也不由得调动自己的心绪归于平和。
等到夜幕压下,他靠在椅子上瞑目休息也蓦地睁眼像是想到了天大的好主意一般眼角堆砌上一丝喜悦望向泽木,“如今北边的战役怎么样了?”
泽木闻言面上闪过不接后莫名道:“王爷刚刚才问了,现在您这般可是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