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摇头之际,偏偏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之人,悔恨的泪水潸然而出。
杨朝芙来了意趣也不由俯身靠向道:“我这一句话都还没说,你怎么就还平白无故的怕了呢?”
小云一听,全身冰冷,面对愈发解释不清楚的情况心中纵有近千万种说法,也根本没有勇气开口。
她怯懦的低头,视线落在地上,一言不发算是对这一切最好的回应。
桃月显然是一眼笃定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回怼道:“你这是一句话不说也不认下,也不回绝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是吧?”
小云听后一脸无谓的抬头,那模样显然是再说你拿我没办法。
不等杨朝芙开口,那日跟踪的男丁已然上前指认。
“小姐,那日我跟在她身后,芝兰院的文素走在左边,小云走在右边,两个人一路谈论,跟着他们就入了芝兰院。”
男丁所说详细,有板有眼,生生是堵的小云再无狡辩的余地。
杨朝芙听后无奈耸肩,冷眼打量一眼她后从容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云愤愤的望着男丁却也慌了神,她无法预计自己接下来会面临的窘境,以及接下来会遭受的严刑拷问。
瑟缩颤抖之际,她直接就把衣袖中的银两掷了出来,满脸都写着深恶痛绝的忏悔。
“小姐!都在这里了!你看都在这里了!”她逐字逐句吐露随后她立马捡起双手捧着奉到了杨朝芙的面前,嘴里呜咽着继续补充道:“我错了!小姐我错了,我把这些都给你,这些都是杨月兮给我的!我不要了,我只忠心于你!”
杨朝芙看着白花花的银两,眸中也仅剩厌倦。
明明能给自己开脱罪行的方法有那么多,卖惨也好,说不得已受要挟也好,偏偏小云愚蠢到用了杨朝芙最为恶心的方法。
她向来最不喜欢旁人左右摇摆一颗心思随意转变,往好听了说是自保,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刻,这种人的存在无异于是把她推入深渊。
她是精明的人,故而自然是不会给旁人这种机会。
抬手拂了小云手里的银两,她俯身之际已然钳上那人的下颌咬牙切齿狠厉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小云一听这语气不对劲忙不迭就拉过杨朝芙的衣襟一个劲的磕头,一连串的声响撞在地面,随着她每一次抬头额际的乌青已然更甚隐约还有逼出血的痕迹。
“小姐!小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存心背叛你的,我是一时被金钱蒙蔽了,我是一时间没有想清楚!”
她话语极尽卑微,但回应的唯有杨朝芙冷漠疏离的眸光。
杨朝芙拂袖示意一旁的男丁,“托出府发买了吧,这种人我们院里就不留了。”轻描淡写一句话已然下定了小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