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骊冷淡的眸子似有寒光一闪而过。明明看似云淡风轻，却偏偏令人如芒在背。
“公子。”
常青在门外躬身通报。卫骊淡淡地看了燕肖一眼，对沈沛柔柔一笑：“你且好生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阿沛，”带卫骊走了出去，燕肖一下子握住沈沛的左手，习武之人的手宽厚粗砺，几乎将沈沛的手整个包裹。
燕肖满眼怜惜地看向沈沛的伤：“你的伤好些了吗？卫骊有没有…”
燕肖顿了顿，脸上的担心意味明显，欲言又止：“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沈沛有些失神。怎么样？她自嘲般苦笑着摇摇头。是那个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的梦境，还是这个真心难辨的现实？
沈沛闭了闭眼。无论哪一个，她都疲于去探究。
燕肖沉默地看着沈沛的神色。那两个从未见过的红得滴血的珊瑚耳坠在他眼前不住的晃动。
那是，卫骊送的吗？
燕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然而他还是痴心妄想地再一次问出了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阿沛，你愿意跟我走吗？”
沈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她便可以获得这三年来梦寐以求的自由。可是，这信念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开始摇晃。
她张口欲言，然而燕肖却在她回答之前一下子站了起来，别过头，止住了她所有的言语：“别说了！阿沛，别说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