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心头一跳，也对，没有条件那是不可能的。
“我都答应。”
程落鱼双手抱胸神色有些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要你杀人放火你也答应吗？”
张芳芳发热的脑子凉了下来，这样要命的事情，被眼前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让人全身发冷。
她退后了一步，定了定神苦涩地说：“我不能答应。”
程落鱼脸色冷然如冰声音更冷。
“那我不能借钱给你，你走吧。”
张芳芳看着程落鱼张了张嘴，苦涩至极地说：“好。”
她转身走了一小段距离后，程落鱼突然开口。
“我答应借钱给你了，你给我写欠条吧。”
张芳芳停步回头满脸震惊地看着程落鱼，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又像是问程落鱼为什么。
程落鱼脸上带着比春风更温柔的笑容，先前的冷漠像是只存在张芳芳的幻觉里面。
“谢谢你。”
张芳芳有很多话像问，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千言万语到了嘴变，只有三个字。
谢谢有个这样的人，愿意在最难的时候借钱给自己。
她不想按照家里的安排，去嫁人去换了彩礼去补贴家里男娃，她想要自由，想要争取不一样的未来。
而不是那种一眼可以看到投的未来。
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为了不一样的未来什么都愿意做。
——
两个小时后。
余城看着窗外满天的繁星，想起程落鱼今天的每一句画。
有的话让他心生甜蜜，有的话让他心生害怕。
那句他是我男朋友自然是甜蜜，害怕的话是程落鱼对张芳芳的考验。
是的，回过神来后余城明白了程落鱼的本意，不过是像看看张芳芳是不是会为了得到上大学的机会而不择手段。
可是也是在那个问题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好像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如果可以让她开心点的话，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所以他是不是...
程落鱼看着余城脸色郁郁的站在窗前，走了过去想和他说说话，了解下某人的为啥不高兴。
“余哥，明天我们就要暂时离开这个城市了，我有点小紧张怎么办。”
“唔，前段时间我们离开过一次了。”
某人将天直接聊死了，程落鱼不得不费心思再想个聊天开头。
“也对，不知道那些同学会怎么样，张芳芳倒是聪明，知道不能再任由家里人安排，不知道别的女孩有没有这个勇气。”
余城知道程落鱼说的别的女孩是花慕容，这毕业典礼上以前花骨朵般的女孩憔悴了不少，可见经历了不少事情。
“反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豁得出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程落鱼用手肘撑着窗台，眸色有些许的迷离，仿佛像是个不知道该往那条路走的小狐狸。
“不一样，人只有走到绝路才会生出那种不惜一切的勇气，如果还有退路或者还有选择，自然不会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