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乱的一锅粥似的,温小姐竟还有空温习,大约真是求知若渴了。”
只有苏常漓,声音跟她一样的淡,却将温如琉方才嘲讽的语气学了十成十,她道:“虞姐姐这是什么话。”
“温小姐向来是学业最重,这于她算得了什么?“
这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冷血嫡姐逝世却半分难过也没有,这温家满府上下,大约也只有那年迈的温老夫人为这早逝的孙女难过。
其余人,都只当她温如烟是个可有可无的罢了,年纪轻轻就过世,温府觉得不吉利竟连葬礼都没办,这各中厉害,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温如琉面色铁青预备反驳,听得卿离开口:“别闲话了,你们二人猜拳决定谁先上台罢?”
温如琉没在嘴上占着便宜,手气倒是不错,抢占了先机,先前那些嚣张的气焰又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她挑眉,心想一定要一舞惊人,叫虞欢没机会翻盘。
虞媃低着头,心中盘算,虞欢上次在长公主寿宴上纯是讨了巧,倘若自己有所准备她未必能得一甲。
温如琉今日却好似也对国师大人的徒位虎视眈眈,她需得想个法子,摘了温如琉这颗绊脚石。
虞欢乐见其成,她也想尝尝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滋味。
乐曲丝丝响起,是迟暮在抚琴,她抱着琵琶x,弦动指尖见她莹润白皙指尖微微拨弄就有曲子溢出,和着温如琉的舞步。
她腰肢纤细却不够柔软,这只舞应当也是不大熟练的,却胜在动作柔美又烦琐,叫人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却又无端生出些好看的错觉。
虞欢撇嘴,她能瞧见温如琉胸膛欺起伏,那是呼吸的频率乱了不多时,她就要坚持不住,却见众人看着她的时候,虞媃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扔上擂台。
她离得近,加上温如琉翩然舞动众人都在看她,因此除了虞欢和卿离没人注意到她这举措。
卿离微微蹙眉看她,他最讨厌这些耍小聪明心机深沉的姑娘,对虞媃温婉映象已然大打折扣。
虞欢撇了撇嘴,同苏常漓说了句:“啧啧啧,虞媃这回可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咯。”
“不对,兴许她这芝麻,还是为我捡的也不一定。”虞欢又轻飘飘道,倒是苏常漓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下一刻,她看见擂台上头温如琉不知怎的,脚底一滑,脚踝一扭,整个人就这样,摔倒在了擂台之上。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不过片刻又有人笑起来,她平日张扬跋扈没少得罪人,因此看见她出丑,有些人也将落井下石发挥的淋漓尽致。
第一个去扶的还是虞媃,她面上的关切之色殷切的叫人几乎没法子将这事和她联系到一起。
虞欢挑了挑眉,又当又立她从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儿倒是拖虞媃的福,领教到了。
“怎么摔了?”周子羡问道,他是瞧见虞媃这样紧张,因此出口问上一句。
虞媃趁机去勾温如琉脚下那枚圆润的戒指,却没成想卿离也上来了,衣袍正好覆盖住那枚戒指。
虞媃看着他的脸,心中莫名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