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到了病**,哥哥也是刚刚被推过去的。
他看到我之后,没有叫我名字,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说话,我知道他可能不高兴了。
“目前还没有人照顾你们,你们需要护工吗?需要的话,我就帮你们找,护工来之前,有什么需要你们按铃就可以了。”护士很是体贴。
还不忘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我们的主治医生,医生很年轻,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谢谢你们。”我现在想睡觉的很,我相信哥哥肯定也是如此。
“你们两个小时之内不准睡觉啊,两人互相聊聊天。”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留下了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照顾我们。
就是怕我们两人都睡着了。
“你们两个是兄妹吗?”护士大概对这项工作很熟悉了,自来熟的找我们聊天。
“嗯,是。”我转头去看哥哥,哥哥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那一眼,可能因为我和他很熟悉,才看的懂,对外人来说,那就是被一双桃花眼电了一下。
果然,小姑娘明显有些激动,脸上都染了红晕,“姐姐,你哥哥长得真帅。”
那种喜欢,已经完全不加以掩饰了。
“难道我就不好看吗?我们家我长的最好看。”我臭屁的夸赞自己。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和别人聊天了。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单纯的如同白纸一般。
心里就特别放松。
“嗯嗯,姐姐长的很美呢,姐姐刚才警察叔叔来找过你们了,不过都在手术,他们又走了,说是等你们的身体状况好一些,在来找你们,你当时怕不怕呀?”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各种问题,没完没了,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她就会跳到我床头看着我,说话的声音也会增大。
不时又会去哥哥那边,反正来来回回的不断奔跑,我看着她都觉得累。
护工还没来的时候,惠姨倒是先过来了。
我下手术室的时候,本来不想给惠姨联系的,但护士说惠姨打电话过来了,听说是我们的姨妈,就给她说了我们俩的状况。
惠姨看到我和哥哥双双躺在**,顿时跌坐在椅子上,“这可这么得了啊,你说说你们两个,不是高高兴兴出门的吗,怎么弄成这样!”
“惠姨没事,你快别哭了。”
我虽然在安慰惠姨,但是天知道我此时有多害怕。
我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麻药的状态还没过,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
总觉得自己瘫痪了一般,用手摸一下腿,触感冰凉,像是假的一般,内心的恐惧就越来越大。
以前手术的时候,都是几天才苏醒,麻药的感觉早就过了,只有今天是如此这般,是第一次。
“树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余医生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
我看向哥哥,哥哥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我不知道那件事是否应该告诉惠姨,但哥哥明显不想说,而且哥哥对惠姨的态度一直不好。
这一点相信惠姨自己也能感觉到。
以前对惠姨态度有问题,那我还能想得通,但是现在……
我不得不深想一些了。
哥哥要做的事,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惠姨,凶手就是余医生,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说这话,虽然带着几分质问,但因为身体刚做了手术特别虚,声线绵软,到也听出什么严厉的语气。
“什么?余医生是凶手?不,不可能吧。”我平躺着,惠姨坐在椅子上,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能感受到,此时她肯定很惊讶,还伴着惊慌。
我一直盯着哥哥那边。
哥哥一直保持着盯着天花板的动作。
“惠姨,余医生真的是你朋友吗?”既然大家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那什么都能问的吧。
“是,是的我朋友,我卖保险的时候认识的。”
“认识多久了呀?”
“认识几个月,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以前卖保险给他的时候,知道他和冯简州冯医生是一个医院的,这次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
“惠姨,你别自责了,他可能也只是想办法接近你。”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能预判到我们将要发生的一切事情?
巧合?!还是阴谋?!
这绝对不是巧合。
太多的巧合,不过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故意接近?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会来找你们啊,而且当时我都还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惠姨有些不相信,我想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应该很大。
按照她的秉性,她又会将这次发生的事情往身上揽的。
果然——
“这么说都是我引狼入室!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都怪我,我为什么要来安雅找你们呀,就算我再怎么想你们,也不应该过来的……”惠姨说着大哭起来。
“阿姨,阿姨,奶奶,你别哭啊,这是病房,你这样会让病人休息不好的。”小护士一直恪守职责,并未因为惠姨到来而离开。
“好好,我不哭,我不打扰他们休息,这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惠姨说话带着颤音,像是锁啦结束时的余音,让人心情格外的难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