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晚霞铺满庭院,淘气的闯进主屋,给美人堵上一层暖红的光晕,美极了。
“爱妃用这么火热的眼神凝望着本王,这个时辰,好像更适合做些别的事情。”
两个时辰后,只着象牙色寝衣的她手中拎着几张今日我劳动成果。
狼嚎在宣纸的红圈上点了点,里面圈着一个名字。
“糟老头子,你若是不顾及血脉我真想亲手宰了他。”
“宰了好了,关我什么事。”她毫不在意的耸肩。
“他想做皇亲国戚早就想疯了,把我嫁给你,这件事不对。”
餍足的大灰狼长臂一勾,将人卷入怀中:“你夫君我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室……”
望着卡壳的人,她唇角上扬:“你也想到了对不对?”
步轻寒将腹中转了好几圈的话和盘托出:“那种人头上顶着襄阳王,顶着靖王,一意孤行,他除了在战场上还成,在绥京尔虞我诈中,他可算不上是硬汉。”
“两个选择,第一:皇帝,第二:身世。”
皇子只有身份能同柏影一较高下,其他的都不够看。
文武风流的世子爷,运筹帷幄的抚远将军这些都是皇子们望尘莫及的。
“知晓也并不稀奇,步惊山是成精的狐狸,这么多年深得圣眷,知晓些秘辛也在情理之中。”
窗外华灯初上,窗内喁喁低语。
横波院。
初冬的穿堂风吹过,那是夹杂着刀刃儿的凛冽。
对弈之人,却并不在意,而只是在最新黑白棋盘。
在他们眼中,黑白棋盘是另一种血肉横飞的厮杀。
时光流逝,始终不见胜负,正胶着着。
‘呼啦!’一阵疾风掠过,黑白棋局混乱成了一堆儿。
“打不过还不会掀棋盘嘛?”男音悠悠传来,带着空灵感,宛如黑夜的使者。
“如此星辰如此夜,不解风情的棒槌只会下棋?”红衣少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棋盘上。
苏鸣舟反唇相讥:“本王陪完爱妃才来的,不像那个谁,环肥燕瘦的莺莺燕燕很多,却没有一个能交心的。”
“倒是一位美人儿,投缘的很,很乐意听我的絮絮叨叨,罢了罢了,我去寻她。”
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扣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大的,险些将他纤细的手腕子给折断。
“陌兄,这是何意,莫不是你也喜欢我的小美人?”谢松落咬牙挑拨。
陌归笑得温文尔雅:“我待自个儿的师妹好也不成?”
“鸣舟…松开,我可不是沙场上的仇敌。”谢松落祭出绝招:“我好心给你们传消息,你们就这么对我?”
宫中暗桩传出消息,今日步国公上了折子,成侄女身染恶疾,遂想要将亲事后推,或是不耽误襄阳王另觅良配。
苏鸣舟起身,仰望着今夜并不存在的月亮,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傅隐踏入庭院,立在他身后:“主上,这是步险棋。”
他目光掠过红衣少年,落在傅隐身上:“知晓你不赞成,所以我将你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