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画架前认真的样子,就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
姑姑说,妈妈从前最爱的是艺术,但自从他出生后,最爱的就变成了他。
为了他,妈妈愿意做很多的事情。
但她还是在厉骋深五岁那年,把他送到厉家后,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厉骋深不懂,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既然她爱他,为什么离开的时候不带着他一起?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冰冷的厉家,而是一个温暖的妈妈啊。
带着纷杂的思绪,厉骋深回到了私宅。
吊瓶的水已经挂完,乔念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她躺在**沉静的睡着,因为退烧,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厉骋深用湿热的毛巾帮她把汗擦净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小念,明天见。”
明天,他会把一切的真相都铺展开在她的面前,从此,再无隐瞒。
清晨六点,乔念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坐起来,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布,有些怔愣。
昨晚发生什么了?
她只记得自己睡着后,做了一个关于厉骋深的梦。
梦里,厉骋深看着她的眼神很深情,很忧伤……
真是要命,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把厉骋深的脸从脑海中甩开。
她起床洗漱,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这才感觉清爽了不少。
下楼时,早餐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
南伯向她问好:“夫人早。”
“南伯早。”乔念笑笑,“南伯,我的手是怎么回事?昨晚有医生给我打吊瓶了吗?”
“是的夫人。”南伯点头,“昨晚您谁在地板上,着凉发烧了,先生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您打了个吊瓶。”
“先生?”乔念脸色一变,“你是说……先生回来了?”
“是的。”
“那……先生现在在哪里?”乔念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好使了。
想到昨晚那个关于厉骋深的梦,她的心里就慌极了。
她昨晚做梦的时候,有没有说出厉骋深的名字?
如果她说了,那……先生会怎么看她?
她现在真是悔不当初。
她要是昨晚压下悲伤的情绪,好好的像平常那样洗漱休息,多好!
那样,就不会有那个梦,她也不会错过和先生的见面了。
正郁闷的时候,只听南伯说道:“夫人,先生说,他今天要见您。”
“见我?”乔念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先生现在在书房吗?”说着,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朝楼上看了眼。
一直以来都盼着能早点跟先生见面。
可是现在,真的要见了,她却突然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