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回到私宅后,径直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靠着门坐在地毯上,捂着脸,放声大哭。
现在爸爸病着,公司还有那么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处理,正是她压力最大的时候,可是屋漏偏风连阴雨,她最好的朋友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误会而跟她分裂了。
这让她如何承受的起?
痛苦如同最锋利的刀片一般,凌迟着她脆弱的心脏。
她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
南伯来敲门,却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惊慌之下推门一看,乔念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脸上犹带着未干的泪痕。
厉骋深赶回家的时候,钟情已经给乔念挂上了吊瓶。
正坐在床边往她的头上贴退热贴。
见厉骋深进来,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厉总,你这也太折腾人了,人家才过门几天,就被折腾成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她非得抑郁症不可。”
接到南伯的电话后,她立刻就赶来了。
一看乔念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伤心过度导致的,顿时对厉骋深充满了意见。
人家娶老婆,都是带回家怎么宠怎么来的。
他倒好,直接把人家给弄的病倒了,高烧四十度,开什么玩笑,那是会把人给烧傻的!
厉骋深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吐吐舌头,摊手:“行了行了,我收回。”说完,拎起药箱悄悄的溜走了。
厉骋深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乔念,心疼不已。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边,满怀歉意:“对不起小念,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是他没有考虑好一切的后果,就直接选择了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份,才会导致现在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一般,乔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还是恍惚的:“先生?”
“是我。”厉骋深握紧了她的手,轻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心疼的紧皱着眉头,“小念,我就是先生,以后我们……”
“呵……”乔念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忽然自嘲的笑了声,“这个梦好真实啊,我真是糊涂了,先生怎么会跟他长得一样呢?”
厉骋深的心里一紧:“小念……”
“对不起,厉骋深……”她闭上眼睛,像是不敢再看他熟悉的脸一般,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如同一枚忧伤的钻石,“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厉骋深的心狠狠一疼:“小念,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
可是乔念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已经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厉骋深叹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坚定:“小念,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了,我要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厉夫人。”
他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欺侮她。
他拿来柔软的纱布,沾了水后,给她轻轻擦拭干涸的嘴唇。
刚擦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喂,姑姑,什么事?”
“骋深,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