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座位上东倒西歪,最后直接歪倒在她身上。
她担心碰到肚里的孩子,把他的头放到腿上。
他像是醒了,紧紧抱着叶瑗的腰:“我马上要有宝宝了,我要当爹了。叶瑗,谢谢你。”
叶瑗无比爱惜地把他头发捋上去,露出圆润漂亮的额头。
或许,这些话,只有在他醉酒时才说得出来。
即使知道是醉话,她也很知足了。
她轻轻抚摸着他粗浓的眼眉、俊削的脸颊和高挺的鼻子,在他薄唇往返摩挲。
“司昀,我爱你,很爱很爱,我很庆幸能有你的宝宝。”
她爱他的时间比三年还长。
上学时,白凌曼和他在一起,她就远远地看他,觉得他是天上的星星,是自己永远不可能摘到的神话。
那次寒假他和白凌曼去滑雪,她去雪场做义工。
他速度太快,撞到了树桩上,摔晕过去。
他们在雪地里找了三天三夜,都以为没希望了。
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没了,独身一人继续寻找。
最终,她在一只冬眠的熊身边找到了他,那个山洞被雪埋得很深。
他已经昏迷过去,还紧紧依偎着熊。
她感谢熊给他提供了温度,否则他早就被冻死。
为防止熊醒来,她还是给熊注射了一针麻醉剂。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熊身边拖出来,又把他放在雪橇上运回急救室。
白凌曼很快赶到了,并且在他苏醒前把她赶走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是那时她不敢违拗白凌曼。
她默默在窗外站着,直看到他睁开了眼,紧紧握着白凌曼的手,她的泪水才模糊了双眼。
后来她成为他的妻,她无比感恩,即使那时他破烂不成人形。
她觉得是上天给了她爱他的机会,她就爱得无怨无悔,毫无保留。
她用自己全部的爱和技能,硬生生创造了奇迹。
她爱他,当然也不会羁绊他去寻找幸福。
她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即使只剩十个月的婚姻时间,她也会好好爱他。
回到老宅,司机和管家一起把傅司昀扶到楼上。
她让孙妈煮了醒酒汤,亲自一勺勺喂他。
他喝一半,流一半。
半醒半昏下,他一会儿抱着她笑,一会儿抱着她哭。
她耐心抚慰,拿温毛巾一遍遍给他擦拭。
直到他深深沉入梦乡。
她依偎在他身边,也沉沉睡去。
翌日,她醒来时,傅司昀早就上班了。
她洗漱完毕,突然发现桌上有张小纸条。
遒劲有力的字体,显然出自傅司昀:“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字,晚上和你商量。”
她笑着摇头,还早得很,这么着急。
她收拾一番,去了鑫辉医院。
她根据自己的情况做了身体调理,现在胎儿很稳定。
顾铮见她来了,又惊又喜:“叶瑗,你来了?不再休息几天?”
她笑道:“顾总,我没事。”
“没事就好。孩子爸舍得让你出来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