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欣荣太妃这种玩弄人心之辈,让她糊里糊涂的受一些皮肉之苦,那太便宜她了。
沈听澜就是要她清醒的被人非遗,羞辱,受尽精神折磨。
而傅景渊也反应过来了,“看来欣荣太妃早就准备好要以乘风将军来刺激薛太后了。
她是在离间皇帝和薛太后之间的母子感情,顺便报复你,分散你的精力。
我们这是碰到她不想让我们碰的了?”
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兴味,犹如一只猛兽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沈听澜也不否认,“我所施展的那点幻术,只是让欣荣太妃和长时间接触她的人心神不宁而已。
如你所说,她当众说出此事,的确是早有准备。
她相当太后,想扳倒薛太后,都跟我没关系。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拿大舅舅当筏子,薛太后亦不应该拿霍家当她向她的利益团体表忠心的筹码。”
手中杯盏化作齑粉,顺着沈听澜的掌心话落地面。
沈听澜正色道:“王爷着人查北荒的动静,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瑞麟军目前安然无恙,北荒其他部族亦无甚动静。
不过慕容彻已经同意陪本王演一出戏了,按照对方给我们安排的剧本演完这出戏,那枚假牛角天珠的主人应该就能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萧策已经打听到了岳母的下落,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她了。”
一路走来,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
沈听澜眉目舒展开来,“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天色不早,车马劳顿,王爷想必也累了,我就不送了。”
说着话,起身就往内室走,逐客的态度非常之明确。
傅景渊苦笑着起身,“那你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本王着人给你送瑞麟军的资料来。
何时你能理清楚瑞麟军的这笔账,本王亲自助你招兵买马,为你铺就一条成王之路。”
沈听澜背对着她,优哉游哉的摆了摆手,兀自潇洒。
进城不久,沈听澜口口声声说着天色不早,可实际上也还不到戌时而已。
打发走傅景渊后她便迅速洗漱更衣,而后,和衣而睡。
当更夫第一次从窗外的巷子里走过时,沈听澜倏然睁开眼睛,都懒得起身,直接凝神运气,一个闪现回了皇城。
长安城连夜晚都是热闹的,秦淮河畔的灯火亮如繁星。
沈听澜却顾不得欣赏那不俗的夜景,直接闪现在了薛太后的娘家淮阴侯府。
原身身为将军府的表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即便沈听澜如今已经获得了全身的全部记忆,也只大概知道淮阴侯府的大门朝哪儿开。
对立面具体的陈设和防御部署并不熟悉。
不过,这完全动摇不了她要收拾薛太后的决心。
闪现咒语结束,人就已经立在了淮阴侯府最高的屋顶。
一个沉睡咒术下去,淮阴侯府的蚂蚁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沈听澜祭出自己的老搭档——金属探测仪,遍寻淮阴侯府之金银财宝。
从中公库房到淮阴侯夫人的梳妆台,乃至淮阴侯府上所有人的钱袋子,但凡她能想到的地方,连一粒儿米都没留。
随即堂而皇之的进入淮阴侯的书房,一通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