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银翘到北荒三个月都没找到我娘,只能说明她不是出事了,就是躲了起来。
茫茫人海,想找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啊?”
沈听澜伸展着四肢问傅景渊,“而且,算我娘知道些什么,能让薛默庵和薛太后认罪伏法吗?”
傅景渊没说话,但他们都清楚,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们想让薛太后和薛默庵认罪伏法,难于登天。
不过即便如此,傅景渊倒是无意让沈听澜就此忍气吞声。
他道:“本王即刻着人去找岳母大人,一旦查明岳父大人之死,无论凶手是谁,本王比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律法能惩之,就用律法光明正大的送他上断头台。
若是律法做不到,本王便将人捉到你面前来,让你手刃了他。”
这话无疑说到了沈听澜的心坎儿上。
倒不是说她非得要傅景渊为她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而是傅景渊没想让她忍气吞声这一点就很赞。
不过眼下她并不急着去思考要如何处理不明身份的敌人,她捕捉到了新的重点。
“王爷有没有想过,霍家军出事明明是在岭南。
怎么如今所查到的种种蛛丝马迹都在引着我们往北荒走呢?”
沈既白一出事,惠安郡主就直奔北荒。
而带走霍老将军尸骨和霍家其他人头骨的人也与北荒息息相关。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无声的推着他们往北荒走似的。
“北荒是本王的地盘,亦是皇帝打死都不愿让本王去的地方。
现在却有人想方设法的将本王引至北荒,你猜他们想干什么?”
沈听澜脑洞大开,“王爷可是曾将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了的,他们,总不会蠢到想仅凭王爷回北荒之事来污蔑王爷谋逆吧?”
若是傅景渊真的有结党营私,集结军队的举动也就罢了,仅仅是回自己的封地而已。
谁会相信当初拒不接受皇位的人才过了不到三年就又要谋逆?
“仅仅是本王重回封地,自然扣不上谋逆的罪名。
所以,本王打算到青阳关后小住几日,探一下北荒最近的情况,再行北上,王妃不会有意见吧?”
北荒位置特殊,又牵扯到军队,但凡有人在这片土地上做文章,那必定不会简单。
沈听澜虽然急于找到惠安郡主,还有霍老将军等人的尸骨,却也不急于一时。
闻言配合道:“我与王爷殊途同归,自不会阻挠王爷的计划。
只是王爷,咱们这一路从仲夏走到暮秋,那牛角天珠的主人,不会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沈听澜自己手头无人,且对北莽完全不熟悉,所以才将此事全权托付给了傅景渊。
可这么久过去了,傅景渊却像是忘了这件事似的,全然那不提那牛角天珠。
若是还没消息,沈听澜就该想办法自己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