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凶神恶煞地吐出一句:“滚,我不想见到你。”
江寒烟心痛了痛,忍不住说:“安安,我真的没有派人抓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甚至是痛恨我了?”
薄云安被烦得没办法安心玩游戏,索性丢下手机,怒气腾腾地说:“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痛恨你。”
心好痛好痛,江寒烟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薄云安继续说:“你别以为你装出这个样子,我就会相信你。陆叔叔和我爸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他越说越愤怒,越憎恨:“就算你爬上了我爸的床,那也只不过是个玩物,休想嫁进薄家,休想做我后妈。”
这时张菁从厨房出来,看见薄云安正在骂江寒烟,忙走了上去。
“安安,不能这样和客人说话,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薄云安看见张菁,脸上的愤怒和憎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开心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好,我听张老师的。”
张菁手上还端着糕点:“我新做的糕点,你要不要试试?”
“当然要。”薄云安说着,就拿起一块儿糕点,咬了一口。
他一边咀嚼一边说:“这糕点真好吃。”
江寒烟本来想要阻止薄云安吃张菁做的糕点,毕竟那个女人心思恶毒,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她阻止得了吗?说不定只会换来无情的讥讽。
而且她冷静想想后,觉得那个女人肯定也不会在自己做的糕点里动手脚,否则不是要泄露身份吗?
江寒烟看着薄云安和张菁相处得那样快乐,最终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地冲刷着地面。
她一进入雨里,头发、衣服就全都湿了。
她就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不紧不慢地走着。
薄暮然下楼来,听佣人说雨下得真大,这才看了看窗外,果然下着大雨。
他不禁有些担心那个女人,有淋雨吗?会安全到家吗?
这时薄云安冲站在旁边发呆的薄暮然喊:“爸,你到底还吃不吃饭?”
薄暮然这才回过神来,在餐桌边坐下,吃起饭来。
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他的玩物,担心她做什么,只要她在他需要的时候把他伺候好了就行。
江寒烟走了很久的路,这才打到了出租车。
她回到家里,就觉得手腕儿上的伤口有些疼痛。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发现原本结痂的伤口被雨水一泡,全都烂了,又是鲜红鲜红的,不时还渗着血水。
这样的天气,江寒烟也懒得去诊所或者医院,找来了医药箱,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然后拿纱布包扎。
手腕儿上的伤,她实在不好给自己包扎,最后连嘴都用上了,这才包扎好。
江寒烟正准备去洗澡,没想到门铃声响起,于是去开了门,见陆远亨站在外面。
她见他脸色不好,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陆远亨心痛地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做薄暮然的玩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