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寒烟趁孩子们还没有醒,就早早地起床洗漱了。
她洗漱完毕,见他们还沉沉地睡着,不禁悄悄地走到床边,亲了亲他们俩。
“安安乐乐,妈妈要去医院了,这段时间不能陪在你们身边,要乖乖听家里阿姨们的话。”
她有些舍不得,又看了两个孩子一会儿,这才下楼去。
她对照顾两个孩子们的佣人嘱咐了许久,生怕她们照顾不好他们。
佣人们都认真地听着,知道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们深沉的爱。
等江寒烟讲完,其中一个佣人说:“江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小少爷小小姐的。”
另一个佣人也说:“我们相信你和薄先生会平安无事的。我们会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等你们回来的。”
这些佣人都在薄家干了许久了,是知道薄暮然和江寒烟间的事的。
他们也时常感到惋惜,明明是对有情人,却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在一起。
江寒烟去医院后,做了整整一天的检查,比在家带两个孩子还累了。
傍晚时分,江寒烟以为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不料江玺城和季唯西来了。
江玺城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说:“姐,你真的要救那个男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爸妈,对得起你自己吗?”
季唯西也怒气冲冲地说:“江寒烟,你是猪脑子吗?怎么这么傻了?”
他们俩要不是去丽景苑找她,还不知道她已经住进医院,准备捐肾给那个男人了。
江寒烟知道他们俩也是关心自己,耷拉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说话。
江玺城便伸手去拽江寒烟,险些将她拽下床:“你不能捐肾救他,不能。就算你可以抛下仇恨不管,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呀。跟我走,跟我走。”
季唯西见状,也上去拽江寒烟,想把她带回家锁起来。
她刚流产,刚失去子宫,现在要是再少只肾,就真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寒烟,你为了背叛你,屡次伤害你,还是世仇的男人,牺牲一只肾,不值得的。”
江寒烟一边挣扎一边说:“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急得几乎快哭了:“我何尝没考虑过自己的身体,我何尝没想过值不值得的问题。可是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我不想他死。”
江玺城和季唯西都觉得,江寒烟傻了,要不就是疯了。
否则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背叛自己,伤害自己的前夫,而割掉一只肾了。
饶是江寒烟力气很大,奈何江玺城和季唯西两人,很快拖着她出了病房。
只是他们刚出病房,薄孝礼就带着保安赶了来。
江玺城怒气冲冲地说:“薄孝礼,你想干什么?逼迫我姐救那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家伙吗?”
季唯西也沉着脸说:“据我所知,你和寒烟也是好朋友,就忍心让她牺牲自己,换取你哥的性命吗?”
薄孝礼皱着眉,满脸忧伤,如果可以,也不想江寒烟牺牲她自己去救薄暮然,可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他看着好友说:“寒烟,如果你反悔了,现在就可以跟他们走,我绝对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