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不该勉强她的,可脑子都被酒精麻痹了,根本不知道思考,只知道听从身体的本能行事。
江寒烟自然明白薄暮然的意思,立刻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薄暮然,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嫌我还不够恨你?”
“寒烟,我只是太爱你了。”薄暮然不管不顾起来。
那时江寒烟便明白,薄暮然已经失去理智,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她不只是因为仇恨,不想和他发生这种事,也因为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宝宝。
她像上次那样说:“你忘了我才流产没多久吗?”
“你胡说,不是早就过一个月了吗?”薄暮然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江寒烟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但男人如同失控的野兽,她的挣扎和反抗根本是徒劳。
她感觉腹部渐渐痛起来,而且越来越痛,还有血液汹涌而出。
她再也没办法隐瞒这个宝宝的存在,哭着道:“薄暮然,快停下来,你伤着宝宝了,伤着宝宝了。之前是我骗你,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打掉,根本没有打掉。”
但薄暮然此刻脑子里就像全是浆糊,吞吞吐吐地说:“你想骗我是不是?”
江寒烟身体的疼痛,心里的疼痛,已经令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地尖叫。
薄暮然渐渐也发觉不对劲儿,停下来看了看,就见江寒烟身下已经流了很多血,染红了一大片浅色的床单。
他顿时一个激灵,就像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里,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担心、害怕,脸色都惨白起来,立刻翻身下床,甚至来不及穿上裤子,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赶来。
薄暮然挂断电话,这才凑近江寒烟,内疚地说:“寒烟,对不起,我喝醉了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宝宝……”
江寒烟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因为疼痛而虚弱地低泣着。
她看见男人,好想甩他一巴掌,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作罢。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这就是他所谓的守护吗?
她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上伤她最多最深的人,就是他了。
薄暮然简单帮江寒烟收拾了一下,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他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一遍又一遍喃喃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薄暮然又赶紧出了卧室,叫佣人把门打开,等着家庭医生来。
刚才薄暮然和江寒烟闹得那么厉害,家里佣人早就醒了,江母也早就醒了。
江母去看了看江寒烟,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去找薄暮然。
“我早就劝她打掉这个孩子,她怎么也不肯,还费尽心力地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又是吃安胎药,又是打保胎针的。没想到最后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了,被你亲手扼杀掉的。”